自然不能将您如何,可二妹妹呢?”
若是叫马氏得了手,依着齐瑱那性子只怕就要翻脸。齐瑱固然不能将马氏如何,可月娘是他的妻子,他若是打算报复在月娘身上,月娘岂不是一世受苦?这还是好的,若是齐瑱左性发了,反投到对家去,将翠楼与玉娘相似的话漏一漏,那时才是悔之无及!只后面的话不好与马氏直说罢了。
谢怀德这一番话说得马氏怔得一怔,将拉扯谢怀德的手松了开来,眼睁睁地看着谢怀德出去,又看着房门慢慢地阖上,一时竟有众叛亲离之感,这才觉得后悔起来。
要说马氏这一场闹也未出什么大事儿,可因她是盛宠不衰的昭贤妃之母,昭贤妃在宫中擅宠将乾元帝把持得牢牢的,除了她之外,上至李皇后高贵妃下至各御女宝林才人等都捱不着乾元帝的边,虽无其他过犯,到底也叫那些御史们瞧着不入眼。只玉娘行事谨慎安分,对头们与御史抓不住她的把柄,好容易看着马氏犯了这样的错,怎么肯轻易放过。
次日乾元帝就接着上书,参劾马氏身为承恩候夫人,青天白日地闹上女婿的家门,管起了女婿的房里事,这自然是仗着昭贤妃的势派,这等无理无礼狂妄,这是辜负了圣恩,连着承恩候也有个不能齐家,何颜忝居爵位的罪名。
☆、第200章 宣召
冯氏与梁氏两个二人昨夜叫各自的丈夫叮嘱了,务令今日进宫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如何处置的都告诉昭贤妃,好叫昭贤妃有个防备,是以宫门才开,冯氏便递贴求见。
如今未央宫中事务都握在昭贤妃手上,看着昭贤妃娘家嫂子一早求见,内侍们哪有不上心的?赶着送到合欢殿来,玉娘见如此之早,又是妯娌俩联袂而来,便知有事,当即宣见。
冯氏与梁氏妯娌两个进得合欢殿便下跪请罪,将昨日马氏那一番闹腾与玉娘回了,冯氏满面羞惭地道:“都是妾等无能,不能劝阻夫人。”梁氏亦道:“辜负娘娘信赖,妾等羞愧。”
玉娘虽早知翠楼其人,因想着月娘也不在京中,即无嫡妻,翠楼不过是齐瑱的妾室,只消齐瑱还想做官儿,便不会叫翠楼在外走动交际,倒也不大紧要。且齐瑱与月娘议婚时,玉娘还在家,也听谢怀德提过齐瑱其人,知道他虽年纪较谢怀德还小些,却是个有见识能掌事的,不会糊涂至宠妾灭妻的地步。不想齐瑱这头没出事,马氏却又闹腾起来。
说来玉娘还是阿嫮时,叫沈如兰养得娇惯,性子刚烈跋扈,凡事不肯让人,自遭沈家倾覆之后,性子看似沉稳了下来,可从前养成的性子哪是这么容易就改了的,且乾元帝也肯纵着她,是以本性上依旧是那个阿嫮。这时听着马氏竟把京都当做了阳谷城,谢家这许多人竟看不住她,就有些恼。
冯氏与梁氏两个都是善看颜色的,见玉娘虽是脸色如常,眉间却是飞快地一蹙,横波目中掠过些不耐,就知道玉娘不喜欢,妯娌两个对视了眼,将头低得抵在了地毯上。
玉娘含着怒气将冯氏梁氏两个看过,冯氏身上有三品诰命,进宫请安回事也不出奇,可梁氏母家虽有些身份,而她的丈夫谢怀德如今不过是个庶吉士,梁氏身上尚无诰命,除着婚后第二日进宫谢恩之外,再没进过宫门,这回竟随着冯氏一块儿进宫,多半儿有话要回。玉娘忍了忍怒气,转向梁氏道: “可是二哥哥有什么话要说。”
梁氏为人虽镇定,可听着玉娘这句,也不由得惊讶,不禁抬头瞧了眼玉娘,心下暗服:“片刻之间就能断明情势,可见这位昭贤妃之聪慧明敏,怪道她能将圣上牢牢握在手上。”当下愈发恭敬地道:“今日妾随谢淑人给娘娘请安前拙夫千叮万嘱,务请娘娘放心。那齐翰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原是昨日谢怀德将马氏掇回承恩候府之后,立时往书房去,谢显荣谢逢春父子三个关门商议了回。
谢怀德与齐瑱素有同窗之谊,虽因月娘一事疏远冷淡了些,到底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