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放,圣上又会怎么看她。”
李皇后听了黄女官这些话,倒也点头,却又道:“当日是母亲叫我上折子请圣上择新人,好分高氏的宠,哪晓得竟招来这样的祸星,竟比高氏还狠毒,竟是条美人蛇。”言中大有后悔之意。
李皇后因旧疾复发在椒房殿静养,未央宫中一切事务都交在了贤妃手上,消息传在前朝,脑子清明些的都知道,这是皇后彻底失势了。
不说承恩候府门庭若市,护国公府却是闭门谢客,原是唐氏也气得躺倒了,唐氏这一病,媳妇小唐氏并孙女李琅都在病榻前伺候。李琅生得鹅蛋脸面,一双杏核眼,一笑嘴角就现出两个笑涡,又正当十四五岁,是可人的时候。唐氏便想起要将她许配赵腾的事来,虽赵腾那里不曾答应,可也没一口回绝了。
唐氏便又动了心思。虽乾元帝叫李皇后养病,可没禁止椒房探视,且转眼就是除夕元日,内外命妇都要在未央宫领宴的,到时她可带着李琅去给李皇后问安。
☆、第140章 宫宴
从前宫中赐宴,总是皇后坐在首座,便是宝康公主满月那回也是李皇后主持,如今只不过过了月余,李皇后竟就因病要在椒房殿静养,却叫昭贤妃坐了首座,连着高贵妃也不见人影。想及这些日子以来京中关于皇后与昭贤妃起了纷争,圣上偏护着昭贤妃,将皇后气得病倒的传言,又看昭贤妃今日做派,一时间诸命妇脸神色各异,更有人偷偷瞥向了护国公夫人唐氏。
唐氏身看着的昭贤妃头戴九翚四凤冠,玉带衮裳,清华端贵,言谈间容光照人,不可一世的模样,再想着女儿在椒房殿中病得两腮都凹了进去,才三十多岁,脸色蜡黄,两鬓竟已见了银丝,一时间心痛如绞,只将牙关紧咬,这才没扑上去将昭贤妃这个贱人撕扯个七零八落。
不想玉娘在上首坐着,四下一看,正瞧见唐氏脸上僵硬只坐着不动,一口酒一口菜也不动,因他两家是有仇怨的,是以玉娘有意要激唐氏一激,故意道:“护国公夫人如何不用?是酒菜不和夫人胃口吗?”
玉娘说话素来和缓轻柔,这番话玉娘又说得格外慢条斯理,听在唐氏耳中更似针刺一般,脸上抽了抽。宫中举宴都是些温火膳,不是蒸的就是煮的,再由御厨房送到席上,如今恰是隆冬天气,已然半冷,难以入口,就是偶尔有些煎炸之物,也早失了香脆,是以来宫中赴宴不过是份体面,再没人是冲着吃食来的。可玉娘身为一品贤妃,如今又代掌宫务,她开了口,护国公夫人也不好托大不答,强笑道:“谢贤妃关切,原是老妇年纪大了,胃口不好,吃不得油腻的。”
玉娘听说,掩唇道:“倒是我疏忽了。”便吩咐与席中年五十以上的命妇一席送一品一品玉带糕去。又看唐氏身边跟了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生得面目秀丽,两眼如杏核一般,看她瞧向自家的目光中带些愤懑,度其年岁,想是护国公李源的嫡长孙女,前护国公世子李彰武的长女李琅了,故做不知,又问:“夫人身边的女孩子是哪个,好个模样儿。”
唐氏见贤妃拉着自家说话,偏又不能不答,若是在这当口儿落了这位贤妃的面子,她回去略撒个娇,只怕回头受气的就是阿媛,只得强笑道:“这是老妇的孙女儿,单名一个琅字。”又推了李琅去与玉娘见礼。
李琅也知自家姑母与眼前贤妃的恩怨,虽是个温柔性子,可看着姑母凄凉模样,对着贤妃哪能不怨。这时听着贤妃问话,满心不愿答话,到底也知道规矩,只得离席走到玉娘席前,端正拜下:“护国公嫡长孙女李琅见过昭贤妃娘娘。”
玉娘笑道:“抬头我瞧瞧。”李琅将头微微抬起,玉娘在她脸上扫了扫,就向身侧的陈淑妃笑道:“你看,怪道说侄儿像姑哩,这孩子真是有些像殿下。”陈淑妃往李琅面上一看,也笑道:“眉眼儿是有些像。”玉娘又笑道:“原不知道护国公夫人带着你来,也没备表礼,这个拿去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