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议事厅气氛都压抑的很,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就是萧诺这个要被霍倾卿极力抬起来当族长的少年,在这一刻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不喜欢的霍倾卿,在这时却要将他推到萧家的最高位。
他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萧大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云,心中却是幸灾乐祸的:让你说我们的人,活该!
至于刚刚说自己素来好说话的霍倾卿,却是被萧大在心里腹诽了好几遍。
哪儿是好说话呀,简直是不说话,能动手就不废话的代表么。
这一路上,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
“从今日起,萧家无本族和外族之分,都是萧家人,分那么清楚做什么。”霍倾卿端了下茶杯,看了一眼里面青呼呼的茶汤,略微嫌弃地又将杯子放下,“至于萧诺……”
她眉梢一挑,沉重地点了下头,自顾自地说道:“的确,年纪尚轻,暂时还不能以德服人,所以我想让他为所有萧家男子解开蛊毒,如此,不管是萧家本族还是外族,都应该服气了。”
听到要让自己来解蛊,萧诺一下子就慌了,他刚刚站起身还没开口,霍倾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今日没什么别的事了,都散了吧。”
萧诺张了下嘴巴,一
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议事厅,萧诺才鼓足了勇气:“义母,我不行的。”
霍倾卿径自往外面走:“都没做,就说自己不行?你阿爷是这样教你的?”
萧诺赶紧追上去:“不是,阿爷教我男子汉大丈夫,该挺身而出的就要挺身而出,可我现在没那个本事呀。要解蛊得召唤蛊王,蛊王都死了,只有义母你才有法子召唤蛊王,我只是一介凡人,又岂能……”
“你是凡人,我不是,我能召唤蛊王,但我却不想和蛊王谈。”
“为什么?”萧诺快步上前,拦下霍倾卿,“义母,你可是我们全族的希望啊。”
霍倾卿歪着头,又认真地想了想:“所以我方才说的,你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
“我说,我要离开这儿,萧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霍倾卿按住萧诺的脑袋,将他推开,挡着道儿了。
“萧诺,你不愿意和蛊王谈,那你就看着萧家的男人们,被蛊毒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见不得婆婆妈妈的男人了,虽然只是个少年郎,但一句话要她重复几遍,她就烦。
有这个空和他废话,还不如和凤栖梧去看看南疆的花草,看看她出生的地方。
她还是用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的。
她不是孤儿,她也是有父母的。
这着实让人欢喜,但着实又让人费解。
一切都只能等到圣域才能够解开。
凤栖梧在小院儿和相柳下棋,初冬的阳光暖洋洋的,相柳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冬天到了,他越发的犯困。
要再过段时间,他再退化到少年时期,只怕要进入冬眠了。
凤栖梧见相柳落下白子,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妖皇大人放水也放的太厉害了点。”
刚刚开始明明是相柳占了上风,再后来,他打了好几个哈欠后,就开始节节败退,到最后居然用自杀结束了这局棋。
相柳又打了个哈欠:“本座好累,眼睛都睁不开了,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放水的。”
他招呼着刚刚走进院内的霍倾卿:“快,来陪着,他可无聊了。”
一直缠着他下棋,简直是讨厌鬼。
霍倾卿忍俊不禁,走到凤栖梧的对面坐下,收拾着棋局上的白子:“你这么喜欢下棋?”
凤栖梧笑了笑,指着相柳的背影:“我是不敢让他一个人待着。”
霍倾卿随着凤栖梧的手指看过去,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