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说不出吧,我来替你说。”霍倾卿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余下的事令人胆寒的冰冷,“翎天在我大婚之日前,遭遇伏击,此事宁盈和楚宁最为清楚,是吧,楚宁?”
她目光冷厉,却没有扫过楚宁,反而是落在了宁盈身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楚宁就知道,霍倾卿哪能轻易地带他上须弥山,必定有所图。
但这是不是问的太过仓促,他一定要回答吗?
楚宁选择了沉默。
他布局是为了对凤栖梧赶尽杀绝,将天一楼拔根而起,他又不是良善之人,问到就要说吗?
宁盈得了梁帝默许的撑腰,更是猖狂起来:“看呀,大家来看呀,霍倾卿得不到楼主,竟是想污蔑我,我一个弱质女流,岂能谋害翎天。再者说了,要当真是我谋害了翎天,翎天会和我这般亲近吗?大家都是会思考的人,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还用得着明说吗?你赶紧放我下来!”
“好。”
霍倾卿的尾音拉的老长,就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
她指尖的金莲迅速凋谢,缠绕在宁盈身上的灵力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消失,同时她的身体也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狠狠往下砸。
“轰”的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宁
盈灰头土脸地抬起头,脑子都闷了,她一点儿疼痛都感觉不到,但也哭的稀里哗啦:“楼主——”
娇滴滴的声音,任凭哪个男人听了都要酥麻一阵子。
可霍倾卿却笑的十分开心,就像捡了钱。
宁盈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顶着满腔的怒意,骂道:“霍倾卿,你果然是毒妇,将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很好看吗?”
“是好看呀,”霍倾卿比了下上下的高度,一脸的惊讶,“我竟然不知道,普通人从这么高摔下来,摔了个大坑,还能中气十足,你说,你这身体是什么做的?”
宁盈一愣,再抬起头来,只见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注视着她。
的确,一个没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从那么高摔下来,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连大气都喘不上来,怎么还能如此骂骂咧咧。
翎天赶紧站出来,保护宁盈:“你们都不许欺负她!”
宁盈忍不住在颤抖,她不敢去直视楚宁的眼睛,因为她已经察觉到,那位帝王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是要将她捏碎。
她屏住呼吸,就像等待凌迟那般痛苦。
可她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这是第一次和霍倾卿交手,才短短的一盏茶时间,就输的这样彻底。
“我此前在姜家的
藏书楼中,不小心翻阅到一种特别奇怪的炼药术,名曰炼药术,实则却是炼人。”
霍倾卿负手而立,斜眼鄙睨着眼前两个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
“从幼时挑选,以药浴浸泡,易容换声,是为药人。此等人,和寻常人一样,有皮肤,有筋骨,毕竟是从人炼化而来,但没有痛觉,以千里之外的蛊毒控制。”
“我不是药人……”宁盈内心的恐惧已经爬满了脸,她慌不择路地就要夺门而出。
药人根本不能提前思考出,更缜密的应对方式。
“碧落,扒了她的衣服!”
霍倾卿一声令下,在场的男人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云落落捂着眼睛,一边念着非礼勿视,一边数落着霍倾卿,“就算她是药人,是来陷害你的,你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人衣袍呀!”
“药人的胸膛被挖空,以药物和蛊毒填充。”
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凤栖梧,终于是有了动静。
云落落瞪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该做声的时候不做声,等着人家都踩你头上了。”
“阿青才不会踩我头上。”凤栖梧将手边早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