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霍倾卿悠哉哉地喝着茶,马车缓缓而行,好半天,她才将茶杯放下:“本座要做什么
,等到了离江,你就知道了。”
马车的速度不快,霍倾卿和相柳是深夜出发,一路上风平浪静,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等他们到的时候,天色都亮了。
宁盈一直在等霍倾卿困乏打盹,旁人不知道,但她知道,霍倾卿去离江一来一回,根本就是九死一生,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大幸,肯定累的跟狗一样,只要霍倾卿稍微放松,闭上眼睛,她就能够有所行动。
可一路上,霍倾卿没有一点儿倦意,甚至连哈欠都没有一个。
一双宛如装载了满天星海的眼睛,时不时地在她身上瞄过去,瞄的她心虚,好几次她都差点把脑袋埋在膝盖窝里面。
宁盈心里发毛,明知道前面是鬼门关,可她根本没有法子能够挣脱无形的枷锁。
来自于霍倾卿的压力太大了。
离江南岸的士兵在看到马车过来的时候,都很诧异,赶紧举着长枪就过去将车给拦下。
相柳敲了下车壁,示意霍倾卿该出来演戏了。
霍倾卿轻轻地咳嗽了下,脸上那种温柔的笑却让宁盈害怕地抖了三抖:“宁姑娘,怕吗?”
“你……”
不等宁盈的话说完,霍倾卿已经掀开帘子,落落大方。
南岸的士兵见是霍倾卿,赶紧行礼:“霍将军。”
“我这两日来的委实频繁了些,不过已经和钱将军说好了,他大约下午时分到。”
“霍将军来,是有事吗?”士兵甲懊恼地叹了口气,“那位被江水冲走的公子,我们着实没能找得到。”
“不碍事的,你们继续找就行了。”霍倾卿知道,翎天十有八九都活不了的,但只要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她缓了缓,又将帘子拉开了许多,将马车里的宁盈露出来,继续说道:“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这位是宁姑娘,是南祁的大功臣。”
“哦?”
士兵们面面相觑,从未听过有什么功臣要来呀。
宁盈的脚趾头都抓紧了,心脏跳的极快,要是她有能力,一定把霍倾卿的嘴巴捂上。
她感觉到自己要完蛋了。
“昨天我赶回青州的时候,不是发现马厩里的马全都拉肚子么,这位宁姑娘不仅仅医术了得,更是精通面相,她同我说,马儿们全都是中毒了,她需来亲自瞧瞧,顺便要将下毒的人,给揪出来。”
说着,霍倾卿就下了马车,眉眼之间笑意森然,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宁姑娘,下车吧。”
宁盈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她不能下车呀。
只要她一下车,藏在这边的细作,就会因为霍倾卿的话,认为她背叛了北梁,背叛了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