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语重心长让霍倾卿茅塞顿开,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忽然,她想到刚刚好像把凤栖梧丢在后院,和宁盈一起!
妈呀!
那女人,蛇蝎心肠,万一凤栖梧又中个毒怎么办?
她当真是晕头了。
霍倾卿火急火燎地又赶紧往后院跑,相柳无奈地捋着胡须,啧啧两声。
人家都说成了亲的女人会稳重些,可他怎么觉得,霍倾卿之前还要更稳重些,反而现在,有些急躁了。
大约,是因为真的担心吧。
霍倾卿匆匆赶到后院,可除了一旁打杂的小草,和正等着她的宁盈,以及等凤栖梧走后又挂在墙头的碧落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人。
“凤栖梧呢?”霍倾卿将宁盈当做透明人,开口问墙头上碧落。
碧落“诶”了一声:“属下不知道呀,方才楼主的脸色沉的可怕,属下让胡离跟着去了。”
她胆子小,也不敢跟着呀。
反正胡离不是妖么,打起来,也吃不了什么亏。
霍倾卿松了口气,到底还有人跟着,也算好的。
“呵呵,霍将军,你不觉得奇怪吗?”宁盈笑的让人心中生寒,那张脸上也写满了阴毒,她掐着兰花指,妖娆万分,“世子爷身边的那个暗卫,怎么不见了?还有,你成亲这么大的事,可看到了姜宗主?啧
啧,看来呀,当真有人要血溅离江了。”
她越说,越是笑的疯狂。
“你闭嘴!”碧落翻身落下,抽出长剑,指着宁盈:“你别在这儿发疯!”
“我可没有发疯。”宁盈尝试着掸着裙摆上的泥土,可怎么也掸不干净,她无奈地擦了下手,嘴角的笑都咧到了耳根,脸上还挂着泪痕,但那笑,却让人毛骨悚然,俨然一个变态的模样。
“不过梁帝疯起来会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碧落护着霍倾卿:“姑娘,别在这儿听她胡说,咱们回屋子去。”
“霍将军,你应当知道梁帝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霍倾卿眉头紧皱,楚宁是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
交手这么多次了,那男人得不到就毁掉的行为,太过无耻和狠辣。
宁盈掩嘴轻笑,眉目里是宛如毒蛇的毒辣,稍稍一弯,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霍将军,那两个人,都在离江呢,可若你再拖下去,奴婢就不知道他们是在江面上,还是江底了。”
“你休想用三言两语来诓骗我们,”碧落啐了一口,手中的剑已然横在了宁盈的脖子上,“你要敢说一句假话,我割了你的脑袋。”
“无所谓,我死了,翎天和姜宗主也活不久。我要是你们,就赶紧去离江,反正一来一回,也赶得及明日的
成亲仪式。”
说着,宁盈又抬起头来,丝毫都不将碧落手里的剑放在眼里,她继续咯咯地笑了起来:“现在去,还来得及;要是晚了,不仅仅救不了人,甚至还要耽搁仪式,何必呢?”
“姑娘,切莫听信这家伙的鬼话,她最会说谎了!”
宁盈顺着碧落的话点点头:“是呀,奴婢的确是最会说谎的,而且奴婢还诡计多端,可梁帝有句话让奴婢带给霍将军,翎天死了就算了,可要是姜宗主死了,你想知道的事,可就没下文了。”
霍倾卿心里“咯噔”一声,姜凛逢的确不能死。
“霍将军,奴婢说的可对?”
碧落见霍倾卿脸色不大妥当,利剑就朝宁盈的心脏处刺过去:“我宰了你!”
“啊!”宁盈来不及反应就被刺中,好疼啊!
胸口处的血很快晕染了衣服,宁盈以为自己要死了,可碧落的剑却没有再深入了。
她低头一看,是几个纸片人拽住了利剑。
碧落不明白霍倾卿为什么这么容忍这个贱人,气的她直跳脚:“姑娘!”
霍倾卿脸色不改,冷声质问:“楚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