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洛城的疯狂没能让霍倾卿太在意,事情发生了一日,她一点儿都没有要出去见见人的意思,只在屋子外面的大树下,差人抬了个躺椅,悠哉哉地喝着茶嗑着瓜子,听着碧落出去收的风。
外面的消息简直是离谱:
有人说她和凤栖梧在北梁就心生嫌隙,只是回来才爆发了;
还有人说凤栖梧配不上她,区区世子爷怎么能够配得上世上唯一的大阴阳师,之前拿都是她用他来过桥,是用来气梁帝的;
更有甚者说,她身为大阴阳师其实就来择婿的,她瞧不上凤栖梧了,就借永安王的手先让凤栖梧纳妾,然后她才好另觅佳婿;
林林总总,反正谣言满天飞。
“外面那群人果然是闲的蛋疼了,”碧落一边将刚刚买回来的蜜枣装在盘子里,递给到了霍倾卿的手边,一边不高兴地叨叨,“属下都觉得他们真的传的太过分了,您和楼主哪有不和,分明就好着呢。”
霍倾卿随手拿了一块蜜枣,又喝了口茶,上号的香片,喝下去神清气爽,齿颊留香:“你怎么看出他和我好的呀?”
“要不好,楼主能在您屋子里面睡大觉?”
碧落咯咯笑着,屋子里面的凤栖梧已经被永安王烦到要死了,都躲姑娘
这屋里来补瞌睡。
此刻的永安王府偏厅里,媒婆坐了两排,端端正正的,外面是摆满了的见面礼。
以兵部周尚书为首的提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都是喜庆的红色。
永安王看着手里的拜帖,气的吹胡子瞪眼。
“姓周的那个老头子,竟然送了三份帖子来,几个意思啊。”
他本是不想来见这群说媒的人,但又想来瞧瞧,临洛城里哪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儿媳妇的主意。
结果没想到,却是一堆人。
代表兵部周尚书的媒婆笑的眼睛都快没了:“王爷不要见怪,就是尚书大人说了,霍姑娘是难得的好姑娘,反正他府上都有三个儿子,都给霍姑娘见一见,属于广撒网!”
“他当钓鱼呢!都走都走!”
永安王真来气了,这算几个意思,他就是想去户部给霍倾卿和凤栖梧催化剂,结果哪里想到却是给儿子招了这么多情敌回来。
而那些还待字闺中的姑娘一听到是要给凤世子做妾的,都不敢答应。
不是凤栖梧的原因,而是没人敢来和霍倾卿争。
一众媒婆和见面礼,全都被永安王给轰出去了。
永安王气到肝疼,扶着老腰杵在大门
口,看着那些不甘心地还在往里面探视的媒婆,基于王爷的自我修养,他抑制住在了大街上爆粗口的冲动,叮嘱了府兵,闲杂人等严禁入内。
他转身还没有走到偏厅,就听到姜澄“咯咯”的笑声,他气的肺都要炸裂了:“阿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笑!”
“你这不是自找的吗?”姜澄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见他一脸吃瘪的样子,于心不忍:“都说他们是闹着玩的,你偏不信。闹这么大个动静来是为了什么,倾卿和阿梧一个在晒太阳,一个在睡大觉,就你在瞎折腾。”
“阿梧在睡觉?”永安王皱起眉,“不能呀,方才我差人去找他来偏厅,说是人不在房间里。”
“他在倾卿的屋子里,你哪能找的到他?”
“他们……”
“真没事。”
姜澄无奈地笑着,她的夫婿,就是爱瞎操心。
永安王纳闷了:“既然没事,又为什么会传出那样的信息,莫非……”
“王爷!”府兵匆匆来报,神色慌张,身后跟着的是常年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高总管。
“王爷——”
高总管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尖细,但中气不足,微微虚弱。
他着急的不得了:“
县主在哪儿?”
“高公公,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