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卿茫然地看着姜凛逢,她可从来不知道,大阴阳师还有守护者。
“若我姜氏不是大阴阳师的守护者,当初在看到你杀人的时候,我就不会意图帮你毁尸灭迹。”
这一点倒是说的通。
可……
“人不是我杀的,大理寺都查出来了。”霍倾卿无奈地解释道,“你老人家走的急,我也没来得及解释一番,人是一个青楼女子杀的,那个司历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又拈花惹草的,他相好的一个没忍得住,就把人杀了。”
“所以,你怪错了我。”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稍显阴冷。
霍倾卿心头一紧,心虚地转过身,正打算严肃地面对这个问题,她的确是错怪了凤栖梧,还没有同他道歉,可她想要道歉,也得找到人啊。
“道歉。”凤栖梧的语气带着些孩子气,他可是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成了杀人犯,还不允许辩解,单单靠一块玉佩,这女人就定了他的罪责,比南镇抚司还要黑。
霍倾卿好尴尬,眼睛忽闪忽闪的,不敢直视凤栖梧。
她知道自己错怪凤栖梧后,是想道歉来着,可找不到人啊。
而且明明是他自己不慎遗失了玉佩,被人拣了去案发现场,她都将此事隐了下来,说两句真话有那么难么,非得阴阳怪气的。
还一走,就是半
年。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永安王赶紧将凤栖梧拉到一边,训斥道:“干什么干什么,我让你来不是让你翻旧账的。”
刚刚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这一次要是霍倾卿不回王府,他们爷俩都得露宿街头了。
这臭小子。
可凤栖梧憋屈的很,又不是他做错了事,现在还要被人说,简直了……
霍倾卿承认,的确是她错怪了他,可那个时候同心玉作为证物,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一道门,就隔在两人中间,但好像有一条谁都不想去麦的鸿沟。
“表哥!”
和之前一样,青禾郡主总是人未至声先到,那脆嫩嫩的声音,让人忍不住伸了下脖子想去瞧瞧是哪家姑娘这般不拘小节。
青禾郡主一进来,就看到了霍倾卿。
一身铠甲的霍倾卿让人不敢逼视,甚至在某一瞬间,青禾郡主心里竟生出了卑微。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从来不曾想过,女子也能够当将军,太飒了吧。
但很快,这种认知在她脑子里面一闪而过,余下的只有一个想法,霍倾卿是她的敌人,情敌。
“表哥,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一晃眼就看不到你了,这段时间,咱们可是形影不离的,离开你我感觉我心里都在慌呢。”青禾郡主说着没羞没
臊的话,忍不住还挺了下胸。
一旁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嬷嬷也打趣道:“世子爷,您也是,明明知道郡主离不开您,您走哪儿也得同郡主说说呀,以后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永安王听着气的胡子都快要吹起来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霍倾卿展颜一笑,眸里尽是干净和明亮,她从腰间将锦囊给取下来,走上前,将锦囊递给凤栖梧:“我错怪你也是符合逻辑,谁让你把王妃送给你的玉佩遗失在了凶案现场,很难不让人怀疑,以后这东西得收好,家传之宝,独一无二的。”
凤栖梧刚刚接过,霍倾卿又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挂着一块,赶紧又取下来。
那玉她戴的还是有些久了,暖暖的,晶莹剔透,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这可是个好物件啊。
“同心玉是你娘给的,既然我们婚约已经解除了,这个,我就借花献佛,给青禾郡主了。”
霍倾卿坦然地将同心玉递给青禾郡主,青禾郡主为之一愣。
这怎么和她设想的不一样啊,霍倾卿在看到她和凤栖梧如此亲昵的时候,竟然一点儿都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