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川已道:“阻拦定是会阻拦的,可只要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来问题不大,毕竟有些事别人不知道,父王却是约莫知道的,自然能明白我们赢面极大,一件事情只要有三分的赢面,便可以一做了,有五分的赢面,那更是非做不可,何况我们的赢面岂止五分,七八分都有了,殿下放心,我会劝服我父王的。”
宇文承川点点头:“若真由十一哥挂帅,粮草供给什么的一律都不必担心,便户部与兵部一时凑不起,我也会想办法的,何况我们还有秘密武器,倒是正好可以让瓦剌贼子试一下那玩意儿的威力,你把这两点一并告诉荣王叔,届时我再让东亭带着人去贴身保护你,想来荣王叔便不会反对了。”
宇文策道:“我自己有亲卫,小刀几个虽未必及得上东亭等人身经百战,却也是忠心耿耿,殿下还是将人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罢。”
兄弟两个还待再说,就听得外面传来冬至压低了的声音:“殿下,十一爷,几位阁老已经进了乾清宫。”
二人方就此打住,各自分开了。
不一时,内阁和兵部的人,还有几位有权势的亲王郡王等便重聚在了御前,许是都吃饱喝足换洗过了,大家都精神了不少,又有力气争锋相对,互不相让了。
柯阁老与二皇子一派的人自然仍是极力主张起复永嘉侯:“军情如火情,刻不容缓,永嘉侯虽昔日略有不妥,到底瑕不掩瑜,纵观全大邺,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当地的地形,更能震慑住瓦剌贼子,更适合挂帅退敌呢?还请皇上看在广宁三城数十万百姓身家性命的份儿上,给永嘉侯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吴阁老白阁老等人则仍是极力反对:“昔日永嘉侯只掌两枚总兵印,已是利欲熏心,胆敢克扣私吞军饷了,若再由他掌了帅印,岂不将成为更大一条蛀虫,将大军的粮草供给都给侵吞光了?明知此人有前科,还极力主张他挂帅,柯大人等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我大邺除了他永嘉侯,便再找不到可以挂帅的将军了么?若此番真纵容了永嘉侯,纵得他以为大邺离了他便不能如常运转了,他以后岂非越发的变本加厉?”
皇上被众人吵得头疼,一时间却也是拿不定主意,永嘉侯的确是难得的帅才,又了解辽东当地的情形,与瓦剌也是周旋惯了的,还真不好找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可他有前科也是事实,而且皇上不能只考虑当下,还得考虑以后,若此番真起复了永嘉侯,二儿子自觉又有了倚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指不定便会步上三儿子的后尘,便他侥幸保住了性命,也免不得与长子两败俱伤,手心与手背打架,最痛的从来都是手的主人,皇上是真不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臣自请挂帅出征,还请皇上恩准!”
众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吵得已快忘我的众人总算纷纷回过了神来,忙循声望去,就见说话之人不是别个,竟是荣亲王世子宇文策,一时都呆住了。
片刻,还是荣亲王近乎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皇上,您别听这小畜生胡说八道,他能知道什么,仗着自己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便以为能为国上阵杀敌了,也不想想,若真能这么简单,众位大人又何必吵成这样,皇上又何必为难成这样?”
又骂宇文策:“还不快向皇上请罪,说你是一时头脑发热在胡说八道?还想挂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亏如今大家还在商议阶段,不至因你胡说八道误了正事,否则本王腿不打折了你的!”
才让众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坚持起复永嘉侯的人们便都暗暗叫起苦来。
谁能想来半路会杀出荣亲王世子这个程咬金呢,论身份论能力论资历论圣眷,他都有了,再加上皇上对这一仗的必胜之心,为此今日甚至连太庙都没进,只在外面给大邺的列祖列宗上了香,定然是缺什么补给什么。
何况大邺与瓦剌本就实力悬殊极大,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