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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收了掌,将顾蕴复又抱进怀里,命冬至:“立刻打发人去瞧瞧,大伯父与太医什么时候到,传信号给他们,以便他们能早些找来。”
冬至忙应声而去了,宇文策才又道:“殿下,虽下坠时我极力护着太子妃,但毕竟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太子妃身上有没有伤,您赶在太医来之前,尽快给太子妃瞧瞧罢,待会儿也好与太医说,我就先出去了。”
宇文承川点点头:“多谢你了,十一哥,此番若不是你,我就要失去蕴蕴了,你且去外面,让冬至输些真气给你,疗一下内伤罢。”
宇文策应了,最后不着痕迹的深看了一眼宇文承川怀里的顾蕴,才大步出了山洞。
宇文承川方细细检查起顾蕴身上可有伤来,所幸除了小小的几处擦伤刮伤以外,她便再无其他伤痕了,可见在下坠的过程中,十一哥真将她护得极好……宇文承川心里就越发感激宇文策了。
看到冬至让人发射的信号后,顾准带着王坦等人,很容易便找了来,宇文承川在山洞里听得他们来了,忙将王坦叫了进去:“快给太子妃仔细瞧瞧!”
王坦跑得满头大汗,却顾不得去擦,要给宇文承川行礼,也被他不耐烦的免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这些繁文缛节,快!”只能忙忙单膝跪下,给顾蕴诊起脉来。
诊完了左手,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忙又诊右手,待右手也诊完了,他的表情就更奇怪了,似是欢喜,又似是忐忑与不忍。
看得宇文承川是心惊胆战,不会是蕴蕴的情况很不好罢?忙喝道:“太子妃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呀,再不说信不信我让人拿针线来把你的嘴给缝了,让你一辈子都不用说了!”
他这不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吗?王坦满脸的委屈,斟酌片刻,才道:“太子妃娘娘只是受了寒,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才会一度高热不退,昏迷不醒的,待吃了药,再好生将养着,七八日十来日的也就有望大愈了,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一次说完啊!”宇文承川急得都想咬人了。
王坦这才道:“只是太子妃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啊?”宇文承川呆住了。
侍立在山洞门口的冬至闻言,已顾不得上下尊卑,蹿上前便满脸惊喜的道:“真的?王太医,你可诊明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山洞外的顾准与宇文策也是喜之不迭,只不过比起顾准只是单纯的为顾蕴和宇文承川高兴,高兴侄女以后在东宫和皇家的地位将越发稳固,高兴宇文承川终于有了嫡子,将再为国本的稳固添几分筹码,宇文策的心情就要复杂一些了,太子妃晨间才说还没为太子殿下生孩子呢,想不到孩子就已然来了……罢了,只要能看见她过得好,他便安心了。
而王坦听得冬至质疑自己的医术,却不高兴了:“我从医数十年,怎么可能连区区一个喜脉都诊错,你这叫什么话?”
冬至忙笑眯眯的道:“对不住对不住,王太医,我这也是太高兴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有口无心罢。”
王坦这才面色稍缓,耳边却传来宇文承川沉沉的声音:“若只是太子妃诊出喜脉,你方才不会那样欲言又止,到底什么情况,你一次说完,孤承受得住!”
宇文承川并没有被最初惊讶过后的狂喜冲昏头脑,很快便清醒过来,若蕴蕴好好儿的,孩子也好好儿的,他方才诊完脉后,不会又是忐忑又是不忍的,早该跟冬至一样,喜形于色了。
果然王坦就垮下了脸来,片刻方叹道:“殿下英明,太子妃虽诊出了喜脉,可因月份还小,胎像不稳,本就该静养为宜,偏太子妃先是受了惊吓,又从高处掉下,受了风寒,胎像如今着实有些不妙,已有……滑胎之兆,便臣侥幸能为太子妃保住胎儿,太子妃如今却病势汹汹,不下猛药怕是缓解不了病情,然是药三分毒,若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