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里,难道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及不上这样一个玩意儿不成?娘娘且别担心,贱人一定不敢冒这个险的!”
宗皇后含泪冷笑道:“万一贱人就偏敢冒这个险,万一皇上偏就向着他了呢?前朝文宗皇帝与自己儿子抢女人的事嬷嬷又不是没听说过,那个儿子还是文宗皇帝的太子,不是寻常的皇子,那个女人也是认识那个倒霉的太子在前,与之多少有几分情谊的,文宗皇帝不也一心向着那个女人,连太子都给废黜了,最后更是封了那个女人为后?这男人的心一旦偏了,什么亲生儿子,什么结发夫妻,都及不上贱人的一滴眼泪一场哭诉!”
一席话,说得贴身的嬷嬷无言以对起来,以皇上对那个贱人的宝贝,以那个贱人的桀骜不驯,没准儿还真做得出去向皇上告状,求皇上为她做主的事来,届时他们要怎么办?
主仆两个四顾无言之际,吴贵喜与魏德宝已经秘密救了三皇子回来了,宗皇后再恼再恨儿子,这会儿见他脸色惨白,人事不省,满腔的恼怒也霎时被心疼所取代了,待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后,便一叠声的命人传太医去,又接过贴身嬷嬷递上的帕子,亲自给他擦起脸来,当然,其间少不得又将妙贵嫔咒骂了无数遍。
很快太医院的副院判蒋太医便来了,宗皇后不待其将三皇子的两只手都诊过,便急急问起来:“三殿下到底怎么了,诊出什么来了吗?”
蒋太医并不答话,又探了探三皇子右手的脉搏,才皱眉道:“回皇后娘娘,三皇子的脉象虽有些乱,但单据脉象来看,倒是并没有大碍……”
话音未落,宗皇后已迫不及待道:“那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总有原因罢?”心里越发恨毒了妙贵嫔,她儿子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绝不与她善罢甘休!
蒋太医道:“微臣也说不好,不过微臣可以施针让三皇子醒来,待三皇子醒来后,微臣再仔细给三皇子诊一回脉,结合三皇子的感觉与言辞,想来微臣就能知道病根了。”
宗皇后这才面色稍缓:“那你快施针,需要本宫回避吗?”得了蒋太医的否定答复,也就不再说话,紧张的看起蒋太医施针来。
蒋太医出手如电,在扎了三皇子的几处要穴后,三皇子终于申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宗皇后大喜,立时扑上前一叠声的说道起来:“稷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快,都告诉太医,太医才好对症下药……你这个不省心的,你是想吓死母后吗?”
说着想起不能表现得太心疼他,以免他不吸取教训,下次再犯,忙又板起脸骂起他来:“孽障,你也是这么大年纪,儿女成双的人了,难道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你还能不知道吗,就算那贱人……就算你想得到一切,也等以后啊,你先还劝本宫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
能在景仁宫出入的太医,自然是宗皇后的心腹,不然自己的健康岂非时时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所以当着蒋太医的面,宗皇后说话也没有什么避忌。
却不想她话还未说完,三皇子忽然就惨叫起来:“啊,好痛……母后你快放开我,我好痛,啊……”
唬得宗皇后忙站了起来,急急问道:“稷儿,你哪里痛,你快告诉母后你哪里痛,你别吓母后,你到底哪里痛?”一语未了,已是急得眼泪哗哗直掉。
三皇子方才乍然醒来,还有些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腿间不慎被宗皇后压着了,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才让他猛地想起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妙贵嫔狠狠踹了一脚,当场就痛得晕了过去之事,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凉透了,连腿间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男人的那里本就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便是平常不慎轻轻磕了碰了,都会让人痛苦难当,何况他还是在那样关键的时刻被那样重的踹了一脚,以后他还能大振雄风吗?
念头闪过,三皇子听见自己空洞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