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到宇文承川进了西华门的消息起,崇庆殿上下便投入到了紧张的忙碌中,尤其是顾蕴,更是忙碌到了十分,又要吩咐给宇文承川准备他爱吃的菜色,又要吩咐给他准备热水干净的衣裳,想起他不在期间,自己闲着没事,跟着明霞学做了几道甜点,如今不给他惊喜,更待何时?索性又亲自下厨去做了两道甜点,才顶着一身的油烟味,忙忙的回了自己的寝殿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得亏宇文承川先去了乾清宫见皇上,从乾清宫到东宫距离也不近,不然她还真不够时间将一切都打点妥,再香喷喷的接到崇庆殿的大门外去。
再说宇文承川离了懋勤殿,在乾清宫内还能勉强自持住,一直保持不疾不徐的步伐,等出了乾清宫,他便再忍不住,大步往东宫方向疾行起来,若不是想着青天白日的不能特立独行,更不能惹人生疑,他都想施展轻功,抄最近的路线回东宫了。
好容易回了东宫,到了崇庆殿,他一眼就看见了被一群太监宫女簇拥在当中的顾蕴。
她已换了春裳,大红色的衣裳衬得她如火般明艳,脸却依然白皙,双眸依然清亮,笑容也依然那般的明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他们只分开了片刻,而不是几个月一般。
他看着顾蕴,顾蕴也在看着他,他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眉眼间却多了几分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自信凝成的威严,唯一不变的,是他看她的眼神,仍是那般的专注与深情,让她不自觉就要溺毙在其中了。
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交汇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宇文承川先回过了神来,低沉而缠绵的说了一句:“蕴蕴,我回来了!”便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打横将顾蕴抱了起来,大步往殿内走去。
“呀!”顾蕴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本能的尖叫了一声,手臂也下意识圈上了他的脖子,这才小声嗔道:“你干什么呢,没见这么多人都在,也不怕传了出去,旁人说我轻狂不检点?”话虽如此,身体却贴他贴得更紧了,脸也不自觉在他胸膛上蹭了几蹭,一直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感觉到了好几个月都不曾感觉过的心安。
宇文承川被她爱娇的动作蹭得心都要软成一泓水了,越发抱紧了她,柔声道:“都是信得过的人,你怕什么,何况就算传了出去又怎样,我疼我自己的媳妇儿碍着谁了!”话音未落,感觉到有淡淡的熟悉的幽香传入鼻间,想将顾蕴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就更强烈了,脚下也越发加快了速度。
等进了寝殿,宇文承川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都退下,不叫谁也不许进来!”便“啪”的一声,把寝殿的门给踢上,然后将顾蕴往门板上一压,如饥似渴的狂吻起来。
顾蕴想起他这样一来,谁还能不知道他们这会儿在干嘛,大是不好意思,好容易自他铺天盖地的吻里挣脱出来,忙气喘吁吁说道:“你好歹先洗个澡换件衣裳,吃点东西,回头再……也不迟啊,唔……”
话没说完,已被宇文承川堵了嘴,又是一通狂吻后,才喘气道:“我不饿,只想吃你,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洗澡那个两不误。”一边说,一边拉了顾蕴的手往下伸,“我真的想你了嘛,这么几个月,我都为你守身如玉,你难道就不心疼我吗?”
顾蕴脸都快要烧起来了,娇嗔道:“才几个月而已,算哪门子的守身如玉,你以前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宇文承川嬉皮笑脸道:“以前那不是只闻过肉味儿,从没真正尝过吗,一旦尝过了,就好比神兵利器见过血了,自然是猎物一靠近便嗡鸣作响,根本控制不住呀。”说着,不由分说打横抱起顾蕴,直奔净房而去,半道上已开始撕扯起她的衣裳来。
顾蕴被他的比喻弄得好气又好笑,想着他这几个月的确辛苦了,不然不至于黑瘦成那样,她怎么可能不心疼,也就由他去了,只小声抱怨道:“你小心一点,我这身衣裳今儿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