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平老太太叹道:“就昨日,母子两个还闹了一场呢,你二舅母定要谦哥儿此番不走了,说横竖再有几个月就是秋闱了,就在家里念书也是一样,还能顺道把亲事定下来,秋闱后正好双喜临门,谦哥儿却说什么也不答应……哎,也不怪你二舅母着急,谦哥儿都二十三了,再拖下去还能娶到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偏他又是个死脑筋,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他才能想通了?”
本来今晚上平老太太是不打算让平二太太来见宇文承川与顾蕴的,可回头她若知道了,想着一样是平家的媳妇,凭什么平大太太能做的事,她就不能做,势必要多心,平老太太实在不想二儿子一房再生什么枝节了,这才会让平二老爷带了她一道过来。
顾蕴闻言,对平谦的死脑筋也很头疼,这么多年了,三表哥到底喜欢她什么啊,她改还不成吗?皱眉思忖了片刻,才道:“外祖母,您能打发个人去叫三表哥过来一趟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平老太太忙道:“不行,让太子殿下知道了,指不定以为你们有什么呢,你如今已经是成了亲的人,该避讳的还要避讳……你别再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我虽心疼谦哥儿,却更心疼你,你若实在想劝他,就与他写封信留下,我明儿转交给他,让他当着我的面看完,再当着我的面把信烧了,他若再想不通,那就由他去了!”
顾蕴见外祖母一脸的坚定,只得打消了与平谦面谈的想法,只是待纸笔摆到自己面前了,她又不知该写什么才好了,犹豫半晌,才提笔写了一句话:“我与殿下很幸福,希望三表哥也能与未来的三表嫂白头偕老,幸福一生。”
等顾蕴将信写好装好,平二太太亲自端着个托盘回来了,上面几个碗都冒着腾腾的热气,香气四溢,笑道:“大嫂给殿下和大伯老爷送去了,娘吃不得圆子,我特地让人做了一碗杏仁露,娘与太子妃娘娘快趁热吃。”
平老太太点点头:“辛苦你了,你也坐下一块儿吃罢。”
娘儿们三个遂坐下,各自握了调羹吃起来。
一时平大太太也回来了,大家说笑间,不知怎么的说到了孩子上,平老太太婆媳自然都希望顾蕴能早日有孕,少不得又说了几句那张方子,平大太太因说道:“有一件事忘记告诉娘娘了,顾家大姑奶奶初五那日,诊出有身孕了,祁表妹高兴得什么似的,一叠声的说得亏及时发现了,不然回头又是跪灵又是哭丧的,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岂非后悔也迟了?娘娘如今总算可以放心了罢?”
“真的?”顾蕴闻言,喜之不迭,“怎么大伯母都没打发人送个信儿给我呢,我也好打发人送些药材补品什么的给大姐姐啊。”
平大太太道:“想是这些日子太忙了罢,办丧事原就是最繁琐最劳心劳力的,等过几日忙过来了,祁表妹应当就会打发人给娘娘报喜了。”
顾蕴点点头,心里是真高兴,又庆幸这孩子来得及时,若迟些日子发现,难免被人怀疑会不会是在孝期内怀上的,夏家是清流,夏纪在庶吉士馆待满三年后,如今正在吏部任给事中,任谁都看得出他志向远大,名声可不能有瑕疵。
一直在平府待到快交四更,眼见再不回去实在不成了,顾蕴才依依不舍的辞了平老太太等人,与宇文承川一道回了宫去,总体来说,这一晚还是很愉快的。
只是这愉快只持续到翌日傍晚,便被一个不好的消息给冲得荡然无存了。
“慧生妹妹病危?”顾蕴差点儿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虽知道韩慧生身体不好,可她毕竟还那么年轻,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她都病了这么多年了,也好好儿活到了现在,怎么会忽然就病危了呢?
宇文承川满脸的沉重:“东亭是这么说的,还说义父义母立等着我过去一趟,倒是没说让你去,可我想着,义母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难过,连个可以安慰她的人都没有,所以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