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身为人子,本就该为家族传宗接代,这些年因为心里的执念一直不肯答应娶亲生子,细究起来,实在不孝至极!
“可以何侧妃的身份,能接触到什么顶级贵女,十一哥这么优秀,自然要配最好的人……”宇文承川还待再说,见宇文策摆明了不想再多谈这事儿,只当他还在生气,也就不好再多说了。
算了,好不好什么的,总得十一哥自己喜欢,只要他喜欢,家世次一些就次一些罢,要紧的是两个人契合,就跟他与蕴蕴一样,刚赐婚之初,盛京城内大半的人不也说以她的身份,不配为太子妃吗?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生能娶到蕴蕴,他是多么的幸运,又是多么的满足!
冬日天短,今日又是所有妃嫔与皇子皇子妃公主驸马俱须出席的家宴,所以才交申时,已成家的皇子公主们便陆陆续续的携家眷坐车入宫来了,为的便是在家宴开始前,去各自母妃宫里坐坐,母子婆媳祖孙亲热一番。
二皇子自然也不例外,早早便带着二皇子妃和自己的两子一女去了关雎宫探望林贵妃,前几日林贵妃因‘身体不适’被皇上下口谕夺了协理六宫之权,二皇子知道后,当即便气了个头晕眼花,果然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自己的老娘也不能例外!
他当时就想去关雎宫警告林贵妃一番,让她暂时且别作妖了,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这样与顾氏和东宫正面对上,除了让皇后母子坐收渔翁之利以外,根本于他们的大业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不是吗?
只可惜二皇子才在皇上面前漏了点儿口风:“母妃身体不适已是由来已久,儿臣只没想到竟会这般严重,儿臣回去后便打发萧氏进宫侍疾,务必让母妃早日痊愈。”
皇上已淡淡道:“朕瞧着你母妃这病,旁的也还罢了,第一条要紧的便是该好生静养,以修身养性,所以不必让萧氏入宫侍疾了,你也过几日再去探望她。”
二皇子无奈,只得打消了自己或是二皇子妃入宫见林贵妃的念头,待人处事比往日更要勤慎,就怕一个不慎惹得皇上连他一并迁怒,总算才熬到了今日,得以借小年家宴的名义来关雎宫见林贵妃。
短短几日,林贵妃便老了几岁似的,都快苍老憔悴得不能看了,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光彩照人?
她至今都还不敢相信,皇上会为了顾蕴一个新进门几日的儿媳,剥夺她的协理六宫之权,如此打她的脸,连宇文承川那个婢生子皇上都自来不放在心上的不是吗,何况顾氏?
所以一见到二皇子,林贵妃便悲愤的哭诉起来:“我纵横六宫二十几年,连景仁宫那个贱人自来都要让我三分,如今竟然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八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我若不狠狠给她一个教训,我也没脸再活着这世上了,你若不替母妃出这口气,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呜呜呜……皇上好狠的心,难道在他心里,我巴心巴肝的服侍他这么多年,竟然还及不上那劳什子规矩来得重要吗?”
二皇子瞧得关雎宫的冷清和林贵妃的憔悴,本来已心软了几分的,不想林贵妃反思了几日,竟仍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还在想着要报复顾蕴和东宫。
二皇子的怒气瞬间复又高涨起来,冷笑着毫不留情的说道:“看来父皇这些年对母妃的宠爱已经让您忘了一件事,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妻与妾从来都是云和泥的差别,过去二十年您能如此的体面荣耀,说到底都是父皇给的,父皇给您,您才能体面荣耀,父皇不肯给了,您就什么都不是,您若是想以后就这样待在关雎宫里,连宫门都没脸踏出一步,您就只管继续折腾,等折腾到景仁宫那对母子上了位,等折腾到我们母子沦为阶下囚,连立锥之地都没有,想来您就不会再折腾了!”
林贵妃本就满心的悲愤与委屈,一心等着儿子为自己出气,不想儿子不但不为她出气,甚至连安慰之辞都欠奉,反而说她‘妾就是妾,妻与妾从来都是云泥之别’,子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