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外祖父了,他却至今不肯成亲生子,他会不会……是有那方面的问题?或者他根本喜欢的,就不是女人?”
宇文承川被问得一怔,继而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点着顾蕴的额头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成日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十一哥怎么可能那方面有问题,又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他只是公务繁忙,一时半会儿间顾不上娶妻生子而已。”
顾蕴撇嘴道:“他公务再繁忙,能有皇上繁忙?皇上后宫可是号称佳丽三千呢,何况照你这么说来,公务繁忙的人就都不娶妻生子了?远的不说,就说我大伯父,还是金吾卫的前卫指挥使,是他的上司,比他更繁忙呢,不一样跟我大伯母伉俪情深,儿女俱全?还有我大舅舅,难道就不繁忙了?所以我跟你说,我绝不是在胡思乱想,而是有理有据。”
“唔,听你这么一说,他还真是挺可疑的。”宇文承川不由听住了,“那我可得尽快找他谈谈了,若是真有问题就立刻治,若实在不喜欢女人……那也得等有了子嗣后,再顺应自己的心,不然将来荣亲王府这么大的家业,他辛辛苦苦才为自己挣来的富贵荣华,难道都便宜宇文竼的儿子,指望宇文竼的儿子将来四时八节的给他供饭不成?”
顾蕴深以为然:“可不是,他总得先有了子嗣后,才好顺应自己的心,不过这样对他的妻子也不公平……这事儿少不得只能从长计议了,最好找个一开始彼此便说好,各取所需,不牵涉感情的,不然将来还不定生出多少枝节来。”
又庆幸:“还好当年我二姐姐醒悟得早,不然真执迷下去,这会儿铁定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宇文承川点头:“嗯,找个各取所需的,才能将隐患减小到最低,我想想盛京哪家的女儿合适啊……你也帮我想想……”
夫妻两个就这样煞有介事的开始盘算起盛京城内有哪些闺秀是适合嫁给宇文策的来,得亏宇文策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不然一定会吐血三升。
外面季东亭隐隐绰绰听得车内二人的对话,则是嘴角一阵阵的抽搐,十一爷明显就是个爷们儿得不能再爷们儿的人,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太子妃想得可真多!
最可笑的还是太子殿下,明明这么荒谬的事,被太子妃一说,他竟然也以为是真的来,看来自己得尽快娶个老婆了,他比十一爷可没小多少,万一回头太子妃再以为自己也有问题,或是喜欢男人,他岂非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好在韩家很快到了,宇文承川与顾蕴终于暂时打住了没有再说,季东亭也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因一早便知道今晚上宇文承川会带顾蕴上门拜访,所以大晚上的,韩卓与韩夫人也没有歇下,而是一直等在灯火通明的花厅里,本来韩夫人还打算去大门内迎接宇文承川和顾蕴的,被季东亭劝止了:“殿下自来敬大人与夫人若亲生父母,岂有做父母的,亲自去迎儿女的道理,若夫人真这么做了,回头殿下反倒会生气难过,也一定会重罚属下的,还请夫人三思。”
没奈何,韩夫人只得与韩大人一道,等在花厅里,总算在交二更天时,等到宇文承川和顾蕴进了花厅。
韩夫人忙站了起来,迎上前几步就要屈膝拜下,又冲韩卓使眼色,让他也上前行礼,以前宇文承川并未恢复皇太子的身份,他们尚可在他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如今满朝文武乃至满盛京的人都有好些见过宇文承川的庐山真面目了,他们自然不能再在他面前以长辈自居。
只是二人还未及拜下,已被宇文承川一手一个搀了起来,道:“义父义母这是打算不要我这个儿子,以后都要与我这般生分了吗?”
韩夫人忙道:“自然不是,只是到底君臣尊卑有别。”关键太子妃还在呢,焉知他不在意这些小节,太子妃也不在乎的?
宇文承川已笑道:“既然义父义母还要我这个儿子,那就请上座,受你们儿子与儿媳的礼,再让你们的儿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