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又低语了一阵,便到了摆午膳的时间,于是对坐着用起午膳来。
饭毕吃茶时,顾蕴说起徐良娣来:“锦乡侯徐家这十来年落魄得颇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傍上了皇后和成国公府的?不过徐良娣现下看来倒是个通透人,我还在想着,看能不能收了她为我所用呢。”
让宇文承川去她屋里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让她帮着管管东宫的一些琐事,给她另一种体面,还是可以考虑的。
宇文承川道:“她生母是罪臣嫡女,若不是家道中落,绝不可能给锦乡侯做妾的,自有一番见识气度,徐氏耳濡目染,多少也学着了几分,不过收她为己所用就算了,又不是无人可用了,如今她生母还在锦乡侯府,而她生母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回头她若临阵倒戈,生气的还是你自己,实在没这个必要,只晾着她也就是了。”
虽从没有过收用胡良娣徐良娣等人的打算,宇文承川少不得也要让人事先将她们的大致情况摸清楚,不然哪怕白放在东宫,他也不能安心,从来都是有准备才能没有忧患的。
顾蕴闻言一想,不由笑了起来:“的确是我欠考虑了,那便只继续养着她罢,若她真能一直这般识趣,将来我自然不会亏待她。”
宇文承川点点头:“将来再说罢,指不定她的安分只是假象,心里却一直有不该有的想法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今我们就只等着回头皇上知道贵妃的所作所为后,会有什么反应了。”
皇上值不值得争取,也能明了了,他虽不是很在乎皇上对他的态度,但既然蕴蕴看重,他少不得也只能加倍关注这事儿了。
顾蕴“嗯”了一声,又道:“下午你不用出门了罢?我下午要见东宫内所有有职司的太监、女官和嬷嬷们,要对着他们的脸认人,让他们报履历,将每个人都管着什么事儿做到心中有数,你要去帮我掠阵吗?”
“掠阵?”宇文承川一脸的稀奇:“我媳妇儿这么强,还需要我帮着掠阵?”
顾蕴忽然红了脸,片刻方有些娇蛮的道:“你只说你愿意不愿意罢,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虽然方才只与他分开了短短两个时辰不到,她也一直没有闲着,可她心里依然觉得空落落的,方才他没回来之前,甚至觉得天都要更冷一些,所以才会没忍住有此一问,只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昨儿不是自己说自己不是那些菟丝花一样女人的吗,谁知道这么快就说嘴打嘴了,而且这样的感觉,她以为只会出现在别人身上,如今自己亲身经历了,方知道什么叫做“情难自禁”。
宇文承川看她一副恼羞成怒的娇俏样子,忽然就福至心灵,明白过来她这是舍不得与自己分开,想与自己尽可能多的待在一起了,眼角眉梢立时染满了笑,原来不是只有他才这般依恋她,她也一样,这样的感觉可真好!
忙不迭道:“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不过这会儿时辰还早,我们要不小憩一会儿去?晨间你不是说浑身都疼,没睡醒吗,而且……那里也不知道压坏了没有,我总得替你检查检查啊……”
话没说完,已被顾蕴没好气的打断:“你脑子里成日里都想什么呢,就算要小憩,我也不跟你一起小憩,省得你又动手动脚的。”
晨间顾蕴不知道怎么的,睡成了趴着的姿势,宇文承川醒来后一见此状,立时将她翻了过来,还满脸心疼的嘟哝着什么:“哎呀,宝贝儿都给压坏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睡了……”
等顾蕴反应过来他在嘟哝什么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嗔了他几句,没想到这么快他又旧话重提了,真是那什么虫上脑,没救了!
宇文承川却嬉皮笑脸道:“还是一起睡罢,不然你光将被窝暖热,都得半个时辰去了,半个时辰就该起床了,我至少能替你暖被窝不是?”不由分说将半抱半扶的顾蕴弄进了内室去。
他夫妻两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