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因此恼了宇文策,他们两个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心爱之人,他自然不想他们之间因此水火不容,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顾蕴的态度却出乎他意料的宽容豁达:“我一点也没有怪十一爷,他的用意我都明白,若不是他一直与那黑衣人说话,转移了黑衣人的注意力,我也不可能踹上黑衣人,自救成功。”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当时被挟持了后,一开始的确很恐慌,却也明白恐慌救不了自己,于是很快便强迫自己渐渐冷静了下来,适逢宇文策开始与那挟持她的黑衣人对起话来,慕衍也开始与宇文策“内讧”了,她立时便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所以才会在察觉到黑衣人卡着自己脖子的力道越来越松了以后,抬脚踹上了他的命根子,同时在心里第一次庆幸起自己前世嫁过人来,不然她怎么会知道,那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但凡一个男人被踢中了那里,十个有十个都只有倒下的份儿?
慕衍点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好了,旁人的事说完了,如今该说回我们自己的事了。”
“什么我们自己的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顾蕴立刻顾左右而言他起来,还以手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我困了,想睡了,就不送慕大哥了,慕大哥请便罢。”说着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便要往内室行去。
却被慕衍按住手,也跟着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没关系,我可以说得再明白一些。蕴姐儿,我喜欢你,爱你,想娶你做妻子,与你白头偕老,共度此生,这下你总该明白了罢?”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顾蕴,眼眸深邃,眼神专注,就像顾蕴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再不掩饰自己对她的珍爱之意。
有那么一瞬间,顾蕴几乎就要溺毙在这样的温柔与专注里。
她对慕衍终究还是与对别人,譬如平谦与沈腾,终究是不一样的,她瞒得了别人,瞒不住自己,瞒得住自己,瞒不住自己的心。
不然她与慕衍也到不了今日这一步,此时此刻慕衍也不可能站到她面前,与她说这样一番话,还是那句话,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这世上谁也强迫不了她!
可那又怎么样呢?
人的一辈子那么长,自然也会遇上不知道多少不同的风景,觉得此处的风景好了,喜欢了,就停下欣赏一番便是,不一定非要据为己有,虽然继续上路,不一定会遇上一样好的甚至更好的了,也有可能会因此满心的遗憾与后悔,但一个人也不是就不能继续往前走了。
等到多年后,回想起来,自己曾在某个地方停留过,曾喜欢过那里的风景,知道如今那处风景依然挺好,一样也是另一种圆满。
这般一想,顾蕴立时冷静了许多,连两颊也烫得不那么厉害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也越发平和了以后,才与慕衍道:“慕大哥的心意,我明白了,只是请恕我不能接受,我这辈子压根儿就没想过嫁人,任何人都不想嫁,所以,只能祝福慕大哥与未来的慕大嫂白头偕老了。”
意料中的拒绝,自然不会让慕衍就此退缩,他仍是专注的看着顾蕴,缓声说道:“我知道你有心结,所以才会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嫁人,可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跟一个女人生同衾死同穴的男人不多,像令尊那样薄情寡义的男人一样也不多,你怎么能因为令尊不好,就认定天下所有男人都不好,认定我不好,不值得你交心,不值得你许嫁了呢?我今日把话说在这里,只要你愿意把自己托付给我,我这辈子一定只会有你一个,我也不说什么‘如违此誓天打雷劈’的话,老天爷日理万机,哪里有空日日盯着那些负心人,该负心的,一样会负心,不该负心的,一样会坚守承诺,你相信我!”
可她的心结岂止来源于父亲,又岂止来源于她前世遇上了董无忌那个薄情寡义的,更来源于她前世那些暗无天日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