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矣,而这都是二弟母子姑侄造的孽,也就难怪博彦兄弟几个再不愿意拿显阳侯府当姻亲了!
顾蕴自不知道祁夫人又为自己小小的打抱不平了一回,一想到大舅舅不日便会进京,稍后外祖母和舅母表姐表哥们也会进京,以后她便可以时常见到自己的亲人们了,她的心情便像炉子上烧得正滚的茶壶一般,咕噜噜的冒着泡。
及至这日终于收到消息,得知大舅舅下午便会抵达盛京后,她就更高兴了,早早吃了午饭,换了身漂亮的衣裳,去朝晖堂与祁夫人说了一声后,便领着锦瑟卷碧与刘妈妈卓妈妈兴冲冲的出了门。
走到垂花门前的穿堂时,不意却遇上了彭太夫人带着顾葭被齐嬷嬷琼珠琼芳等人簇拥着迎面而来。
顾蕴不欲因不相干的人影响了自己大好的心情,上前屈膝行了个礼,叫了一声:“祖母。”
待彭太夫人淡淡应了声“嗯”后,方起身又说了一句:“我还有急事出门,就不耽误祖母了。”屈膝又是一礼,被簇拥着离开了。
彭太夫人直至看着她主仆一行走远了,方冷哼了一声,道:“见天家的往外跑,知道的说我们显阳侯府将女儿养得娇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呢!”
这话谁敢接,也就顾葭赔笑着说了一句:“祖母理她呢,谁也不是瞎子聋子,难道她见天家的往外跑,还能瞒过所有人不成?将来总有她知道厉害的那一日!”
彭太夫人却仍满脸的不豫,被个小辈压得头都抬不起来,简直就是她毕生最大的耻辱最大的痛,她不想看见也不想关注顾蕴的,眼不见心不烦,可每每又忍不住关注与顾蕴有关的人和事。
譬如现在,她就没忍住冷声问齐嬷嬷:“知道她出去是干嘛的吗?”
齐嬷嬷真心不想回答彭太夫人的,怕她知道了又要生气,可看彭太夫人的架势,又由不得她不说,只得吞吞吐吐的道:“听说……是平家的大舅老爷今日就要抵达京城了,四小姐怕是去迎接平家大舅老爷的……”
“住嘴!”话没说完,已被彭太夫人怒声喝断:“他算你哪门子的大舅老爷,你是不是见平家如今发达起来了,就想攀高枝儿去了?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仔细惹急了我,提脚将你连同你一家子都给卖了!”
说起这事儿,彭太夫人又是一肚子的火,谁知道平家那老虔婆的儿子竟这般能干呢,不过才四十出头的人,已是小九卿之一了,再等三五年的,只怕连入阁都不是不可能,以致顾蕴那小妖怪这些日子也抖得越发厉害,明儿只怕越发不会将他们母子放在眼里了,老天爷怎么能这么不开眼!
众目睽睽之下,齐嬷嬷被骂得满脸通红,又羞又臊,却不敢为自己辩白一个字,只能“噗通”一声贴着彭太夫人的膝盖跪下,急声道:“在奴婢心里,奴婢及奴婢一家这辈子都只得太夫人一个主子,生是太夫人的人,死是太夫人的死人,从不敢有任何背主的心思,还求太夫人明察。”
彭太夫人当众骂了齐嬷嬷,也有些后悔,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如今见齐嬷嬷认了错儿,有了下台的台阶,也就不再多说,冷哼一声:“你有这个心就最好了,起来罢!”扶着琼珠的手先行去了。
余下齐嬷嬷看着她走远了,才敢捂住嘴任眼泪流了下来,然后哭了一场,才挣扎着自地上爬起来,追了上去。
再说顾蕴出了垂花门上了车后,便吩咐刘大快马加鞭往城外赶去,惟恐在她出城前,大舅舅已经先到了。
所幸他们主仆抵达阜成门外时,平大老爷还没到,顾蕴方松了一口气,让刘大去订了最近一个茶楼的一个雅间,在里面静候大舅舅的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平大老爷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
奉命守在路边的刘大见状,忙上前给平大老爷行了礼,然后殷勤的引着他进了顾蕴所在的雅间。
顾蕴早迎在门内了,一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