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惹的九安不禁转眸看他,难得的没有立刻回避,反倒对毅哥儿道,“想骑吗,待你长大我教你。”
刘玉洁忙笑道,“他最喜欢看车把式用胡萝卜喂毛驴,想来是将这马儿当成驴子了。”
九安淡淡一笑,看她一眼,目光不由垂下落在她唇上,仿佛又觉得失礼便转了头,勒住缰绳一扬,匆忙离去。
毅哥儿不禁失落,小手张了张,努力歪着脑袋去看那离去的驴子。
刘玉洁尴尬的不知该说啥好,按理说九安长大了,她实在不好找他多说什么,可不说吧,他这副样子仿佛避她如蛇蝎一般……考虑半天,刘玉洁还是放弃了找九安问个明白的念头,顺其自然吧,也许这一世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只要他活的好便好。
晚间扎营休息,沈肃回到帐中见刘玉洁正在给毅哥儿洗澡,金氏不时提点她一句,比如给孩子洗头时千万要护住他的小耳朵,刘玉洁本就是个细心的,很多事情说一遍就能记下。
这孩子似乎怕水,每回一放进去便要先哭上几声,不过洗着洗着也就认命,兀自划着小胳膊玩乐。
沈肃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回到长安我便教他泅水,哪里就能一碰到水先哭呢。”
刘玉洁娇嗔了他一句,“哪有这么小就学泅水的。再说又不止他一个小孩子怕水,我小时候就很怕,后来还不是最喜欢洗澡。”
沈肃笑道,“这你可就不懂了,越是这么小的孩子越比大人学的快,人啊,其实天生就会泅水,反倒因为长大才忘了。”
哪有人天生就会泅水的?刘玉洁虽然惊讶,却也相信沈肃,不由望着盆里肉嘟嘟的小不点,这么一丁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会是个什么样?想着想着,她心里甜的都快要溢出来,掐着毅哥儿两腋将他提溜出,亲了亲他笑嘻嘻的脸颊。
金氏忙用布将光溜溜的毅哥儿包住,一面擦一面道,“男孩儿火力大,冬日精着屁股也冻不坏,可有两样东西万不能着了风,那就是脑袋和小肚皮,一定要时时护好了。”
刘玉洁受教,急忙接了棉布巾将毅哥儿仔细擦干净,换上干爽的小衣裳,这才递给沈肃。
沈肃抱孩子的手法已然颇为熟练,他倒不像刘玉洁那般逮着孩子又捏又亲的,很多时候反而是仔细打量毅哥儿,毅哥儿也会好奇的看着他,于是父子俩便温情脉脉的相视,不时微笑,毅哥儿仿佛能从父亲的眼神里读懂很多东西,于是那微笑还会发出清脆的奶音。
熄灯之后,刘玉洁刚闭了眼,便被沈肃吻住了小嘴,她粉面一红,由着他乱亲。从前嬷嬷说沈肃总这样是因为刚成亲的缘故,可如今孩子都生了,自毅哥儿三个月后,他便频繁的要她。这让她既开心又无措,更多的却是无法言说的羞涩。
欢情结束,沈肃亲自服侍刘玉洁擦汗,这才将她搂在怀里,一面轻轻的为她打扇,一面亲了亲她额头,“洁娘,我跟你说个事,你先别怕。”
刘玉洁反倒更紧张了,缩在他怀里,仰脸紧紧盯着他。
沈肃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我们毕竟要回长安了,与其让你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我亲自告诉你。韩敬已没死。”
刘玉洁的神情在黑暗中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4章 115
刘玉洁在黑暗中僵住身子。
片刻之后,沈肃仿佛听见她幽幽的舒了口气,轻声道,“我是有点怕他,可他若不放过我,我依然敢杀他第二次。”
沈肃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满意的亲了亲她额头,“又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