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未置一词。
“长安现在是什么样?”她忽然这么问。
可他一听就懂,“老五死了,下一个是老三,最后老四,老六和老七不是我杀的。”
“那圣上的身体……”
“祸害遗千年,哪能让他那么容易的死。”如今大殿上坐着的元德帝并非真正的元德帝,所以韩敬已才如此猖狂。
他不想做帝王,但对掌控别人的命运很感兴趣。
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秘密,可见韩敬已有相当的自信控制她。刘玉洁杏眸暗了暗,“你不怕遭天谴吗,那是你亲生父亲。”
“如果有天谴,他死的更快。”
刘玉洁瞠目。
韩敬已笑了笑,“不必大惊小怪。我从不觉得韩敬言是我父亲,他不过是二十年前的某一晚恰好临幸了一个后宫的女人,然而善后工作没做好这才有了我。”
大约是同命相怜,刘玉洁悲愤道,“你母亲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不同情也就算了凭什么瞧不起她?!”
韩敬已慢慢打量她,笑道,“如果她洁身自好不利用韩敬言争宠又怎会落得那种下场?她不该自恃过高招惹韩敬言。”他冷静的仿佛在叙述别人的生母。
刘玉洁不能接受,“可她生养了你,你竟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你还是人吗?”
“你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韩敬已无动于衷,“生不生又不是她能决定的事,生完了她还一直后悔呢,我为何要感激她?”
刘玉洁浑身发抖。
韩敬已却哈哈大笑,“我这么悲惨的身世你都不可怜一下,你的善良呢?早知如此我应该编的再惨一些。”
“你,你是骗我的?”刘玉洁大感上当。
“是呀。”他把玩着她耳边一缕碎发,“谁让你傻呢。”
世上怎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刘玉洁气的浑身发抖,哪里还有睡意,却连深呼吸都不敢,那样肋骨会疼,心不在焉之时头顶上方的那团阴影又靠近了几分,这下她脸颊的肌肤都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了,来自韩敬已。
刘玉洁浑身警钟大作,骗了他那么多次,又跟他针锋相对那么多次,如今再示弱或者假装乖顺他定然是不会再信了,不过这种情况下咒骂和反抗也万万使不得,她得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我想睡觉,请你离开。”
“睡啊,难道要我帮你闭上眼?”他不解。
刘玉洁模仿他嘲讽时的笑,冷冷道,“你这样我如何睡?”
韩敬已顿了顿,这才直起上半身,不知在想什么,她却犹如卸去了千斤重担,身心一松,下一刻,就被一双温度惊人的唇瓣覆盖。韩敬已吮着她下唇,缓缓的碾压轻揉,舌尖一点一点的触及她的防线,左手伸到她脑后,很容易就掌控了她,右手却轻轻蒙住她清澈的眼眸,也盖住了她半边脸,只余娇艳的红唇,吐息如兰。
刘玉洁又气又疼,额角冒出一片冷汗,偏偏肋骨的伤还限制着她的活动,打个人都不敢用力。韩敬已笑道,“小心肋骨长歪。”
刘玉洁痛的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它只是裂开了又没断,怎么可能长歪!啊——”慌乱之下,她竟抬起左胳膊抵挡韩敬已,疼的她尖叫。
韩敬已果然不再亲她,神色无比复杂,“你把胳膊放下,稳一会儿。”
她满头大汗也不敢再动。韩敬已打量她片刻,“还疼吗?”
“疼,特别疼。”她紧咬下唇。
“怕疼就别乱动,再忍一下。”他亲了亲她额头。
阿如端着干净的纱布和药泥走进来,重新为她包扎,那药泥清清凉凉的,涂在肋下痛感立刻消除了大半,刘玉洁在心里不停咒骂韩敬已,一不小心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蒙中有人贴上她的唇,刘玉洁大惊失色,猛然睁开眼,韩敬已依依不舍的离开,擦了擦她湿润的嘴角,“沈肃实在不怎样,你看,你连接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