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能对继母说:阿爹身边有个才二十岁的芬儿,年轻又漂亮,手艺也不差,您这衣服鞋子他根本不稀罕。
“怎么了?”小姚氏见刘玉洁发怔。
没,没什么。刘玉洁含笑让绿染接过去,“阿爹收到衣服一定很开心。”
小姚氏低头浅笑,右手不禁轻抚云鬓。
刘玉洁的心却没来由的一痛,可再难过那也是自己的亲爹,明知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对其他女人而言甚至负心薄幸……可他对自己好又是亲爹这件事却也是事实。
面对单纯的小姚氏,刘玉洁既羞愧又抱歉,说到底小姚氏也是个苦命的,阿娘更苦命。
“阿爹为朝廷办事,那边自然有人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母亲不必担忧,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想了想,刘玉洁还是不敢说出芬儿的事,那只会有两个结果:小姚氏一怒之下气病了或者为了伪装大度然后憋病了。
无论哪个结果都不好。
小姚氏笑着点点头,“其实我还酿了老爷爱喝的梅花酒,只可惜还要两个月开坛才香。”
如果知道了芬儿,你大概就只想酿一坛霉斑酒给他了。刘玉洁笑着应下,“这有何难,到时候母亲只管派人去侯府递个信,再多的酒也有人为母亲送去。”
“对了,最近你有没有见过冉娘。”小姚氏问。
四月份之前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见一回,如今算算竟有一个月没见了。刘玉洁道,“这个月忙未曾得见,不过我正要去方伯府与姐姐辞行。”
小姚氏叹口气,“如今她倒不如你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不肯跟我说。”
“姐姐挺好的,尤其是蕴哥儿长得又白又胖,她每日忙的闲不住脚。”
“她气色一直不错,我也知她过的挺好,可上回……”小姚氏吱吱唔唔半天才小声道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