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出实情绝对逃不过死,接过一千两银票的同时雇主也递给他一把刀,意思是要么成功要么死。更何况他也不知背后是哪家权贵。
伍魁被打了个底朝天。
刘玉洁又命那四个闲帮挨个分辨六个嫌犯的声音,四个闲帮一致确定伍魁最像,如果压低嗓音就更像。
至此刘玉洁十分也有九分确定伍魁逃不过干系。她若不把这人扒三层皮才怪,今天敢放火烧祖母,明天说不定就要打家劫舍。伍魁想不到刘家小姑娘如此阴狠,竟让人拿蘸饱盐水的小牛皮鞭抽他,不亚于拿小刀子割他肉啊!
伍魁哭天抢地,高呼要死人了要死人了,“我有功名在身,无缘无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动私刑啊!”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将接头人引出来,一切好说,否则,我管你有没有功名,照死里打。”刘玉洁哼笑一声,“勋国公府的田庄夜半起火,我偏说是你放的,谁敢不信!”
说罢,一甩袖款步离开,直叫身后又恨又怕的伍魁直哆嗦。
这些年他处理各种阴私,岂会不知雇佣他的主家有哪些手段,倘若引出接头人,即便这恶毒小姑娘放过他,他也无法善终,更别说继续在这赖以生存的圈子混!
当一个人死不开口的时候并非骨头有多硬,更有可能是开口的结果更糟。而田庄上下究其根本还是一群淳朴的百姓,哪里是这等泼皮无赖的对手,打了半天,无赖晕倒,还是不肯合作。
此时此刻伍魁只盼望刘玉洁赶紧给他丢县衙,只要去了那地方有钱便是大爷,大不了交出还没捂热的一千两,先把小命保住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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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信他的嘴是铁尺钢牙!刘玉洁心一横,拔出刀就要亲自上阵,叶氏吓出一层白毛汗,急忙拉住她,“我的小祖宗欸,你是威宁侯府的三少奶奶又不是乡间屠户,怎能操此贱业。”
她理解刘玉洁的焦灼,自古以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头顶摊上这种事还能吃得下睡得着,但她金贵的身子同样也很重要,焉能为歹人落下歹毒恶名?
“二小姐,”叶氏考虑再三,“那位贵公子古道热肠,不如(厚脸皮)再去请教一下吧……我看他挺有手段。”
何止有手段!从火势滔天的屋里救人,又不声不响捉了十个“贼”,谁信这是普通人!叶氏早年就听说长安高门大族里经常供养一种门客,各个飞檐走壁精通失传技艺,怎么着都比田庄的人有见识,对付无赖应该也不在话下!
叶氏不提醒,刘玉洁差点忘了这个人,如今想起自然感激不已又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一想到祖母的安危,她只纠结了一息便打定主意。
“也好。”刘玉洁沉吟,“你下去准备几盒丰水特产的君眉绿。”总不能空手上门,人家又不稀罕金银,可见是个附庸风雅的,茶叶必然不会辱没他的风雅。
叶氏忽然拍了拍脑门,连忙请罪。“看我这脑子,忙了半天竟忘了告诉二小姐,那公子说你认识他啊,说不定还是威宁侯府的姻亲呢!”
啊?刘玉洁一脸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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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对韩敬已的护卫道明来意。不一会前去通禀的护卫便折回来,请刘玉洁入内,以及那死不开口的伍魁也入内,这是答应帮忙的意思!
众人面露欣喜,刘玉洁在仆妇的陪伴下走进熟悉的院落,如今已经辟出来待客,从前却是她与田庄孩子的游乐场所,养了一群小鸡小鸭小鹅,只可惜它们长大就变得臭烘烘,令刘玉洁望而生畏。
淳朴的田庄下人一进宽敞的院落视线便不由自主集中在一点——多俊俏的年轻人。
俊俏的观言对大家微微一笑,让出身后的韩敬已,“这是我家少爷。”
啊!众人神情呆滞,饶是早有准备的叶氏也不禁再次咋舌。
谁都喜欢看好看的人,更何况这种好看大大超过他们的认知,只在脑子里迸出一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