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已离开之后,刘玉洁被安排在他的房间,这些人将她当成韩敬已的姬妾了。
一路走来,她暗暗记下县衙的路线,以备逃跑之用,孰料观言寸步不离的紧跟,除了洗澡和上官房。
显然是韩敬已授意,他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
“郡王大概戌时过后才会回来,姑娘早些歇息吧。奴才就守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观言欠身退到外间。
这个内侍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出头,瘦削高大,面容清秀白皙,除了大声说话嗓音略尖,平时倒也看不出阴阳怪气。
她记得九安说过,阉人一般都阴阳怪气的,除非从小就修炼童子功。
童子功?忽然想起观言与体型魁梧的伏豹打架时的样子,分明占据上风,而伏豹的胳膊比他腿还粗……刘玉洁颤了颤,将谋害他的心思掐灭。
七八岁的时候阿爹任永州知府,刘玉洁对府衙的结构再熟悉不过,而县衙除了规模小一些,与府衙基本相同,四方四正的院落,马棚都在第一进院子的西边,趁机偷一匹马不难,偷马之前偷韩敬已一点路费也不难,难的是该用什么借口骗门房打开角门。
首先她得弄套小厮的衣服,便说——郡王水土不服,脸上长了疙瘩,需要去铺子里买祛毒膏。
普通老百姓一听郡王有恙,哪里还敢耽误,待察觉不对劲时,她早就骑马奔驰二百里。
昨天,她忍住不适,乖乖听韩敬已的话,甚至坐在他腿上,让他抱了一路,终于从他口中套出重要信息——通济镇去丰水的大概路线。
没错,她宁愿风餐露宿自己跑去丰水,也不要跟韩敬已待五天。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兽/性大发!
前世,她十六岁与沈肃圆房,假装根本就不疼的时候其实早就痛的死去活来,如今才十三……如何能承受得了?不管配不配合后果都可能不堪设想,她再也不想尝试那种痛苦,再也不要跟男人做那种肮脏的事。
刘玉洁藏在袖中的手,轻轻交握。
观言端着一座九枝烛台欠身走来,“殿下说您怕黑,让我多点几支蜡烛。”
“谢谢。”她让自己微笑。
不知为什么,屋子里的三名婢女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她,她唯恐被人看清长相,便躲在碧纱橱不出来。
迷迷糊糊快睡着,忽然听得观言低声呵斥的声音,似乎驱赶那三名婢女。
不多时韩敬已走进来,熟练的躺在她身边,头发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并未骚扰她。
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动静,感觉他已熟睡,多么好的时机,倘若那根簪上的毒还在该多好,不,也不好,在这种地方杀了他,她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韩敬已抱着她脑袋亲了亲她的发顶,“就快到丰水了,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一般他用这个语气的时候通常说话算话。
也就是说今天要么不逃,冒生命危险陪他五天,要么逃,同样也是冒生命危险。
那她干嘛不选择后者?
韩敬已前脚离开,她后脚爬起,碎银在蓝色的盒子,银票夹在最底下……
县衙园子种了不少花草,一名小厮蹲在花坛边浇水,听见有人叫他,不禁回头。
那是个特别特别美丽的女孩子,朝他一笑,他的脸就红了。
“小孩,你过来。”
“干,干嘛?”他有点扭捏,通济镇没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她应该是郡王殿下带来的家眷。
“你能帮我摘两颗胭脂果吗?”
她娇滴滴指着庭院那颗观赏用的胭脂果树。
“好,好啊。”小厮红着脸。
是人就有三急,此时的观言应该去官房了,她举起别在身后的木棍对那无辜的小厮夯了下,夯人也要讲究技巧,比如哪些部位致命,哪些部位致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