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回家。你走吧。”
刘玉洁转身就走。
“等一下!”
就知这畜生没那么好打发!她回首,挤出一抹浮在表面的薄笑,“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浓荫如盖的菩提树下,伴着冗长而庄严的诵经声,快步走来的韩敬已倾身将她摁进怀中,刘玉洁脑子“叮”的一声,几乎要炸了!
他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女孩脚尖离地,整个世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一片火热,唯有他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深深的撞击着她柔软的身体。
刘玉洁神情阴郁,一动不动静卧在这畜生莫名其妙的拥抱中。
佛祖在看着这一切。
韩敬已滚烫的双唇贴向她香腮,触感微凉而滑腻。
禁林卫首领终是拗不过这个美丽婢女的哀求,表情有丝松动,转身走向花影深处,便再不敢上前,因他看见寡情薄欲的承易郡王正拥着初次见面的小女孩,隐约可辨其轻吻佳人脸颊,不时低语。
一种诡异的近乎妖/媚的亲密在两人之间流转,禁林卫首领揉了揉眼睛。
“我放你回家,但你被我亲过了,如若不嫁我,会怀孕的……”韩敬已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但这瞎话换成任何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都会相信,可惜刘玉洁不是。
畜生!
畜生!
这辈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还要招惹我!
作者有话要说:
☆、024遇他
刘府的马车“得得得”疾奔下山,车里绿衣的脸色比刘玉洁还要苍白
“小姐,你……你不要紧吧?”
有没有被轻薄这种话绿衣打死也不敢问。
刘玉洁垂眸一下一下的擦着脸颊,又掬起一捧茶水连洗带揉,仿佛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绿衣想哭又不敢哭,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准透露出去。”她撩起竹帘将锦帕扔出窗外。
绿衣惶然点头,绞在一起的双手不停发抖。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刘玉洁不敢让阿爹对上韩敬已,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对上那个畜生!
她心乱如麻,汗湿薄衫,脑中不时闪过各种身影。
砚从兄,不行不行,耿直又瘦弱的砚从兄岂是那变态的对手。
九安……不,也不行,只要一想起,她的眼眶就酸涩,接他来长安是因为想念更是因为要对他好,而不是再把他的命送给韩敬已!
她不知自己离开后,韩敬已立在菩提树下,负手来回踱着步子。
一招手,有个黑影悄无声息走上前。
“你知道埋在刘府的钉子么?”韩敬已问。
那人点点头,神情木然,“他们只听命主上,殿下还是……”
后半句话被韩敬已不耐烦的打断,“那就你好了,我要知道刚才那个小姑娘最近五个月内的一举一动。”
“殿下恕罪,属下做不到。”
哦,做不到?韩敬已眼角微挑,“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老五的人。”
黑衣人仿佛被兜头砸了一拳,难以置信瞪着韩敬已,不知为什么,有一瞬间,他几乎不敢与这俊美的几近邪异的少年对视。
韩敬已悠然转回身,笑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意。
阿玉,是你吗,你也回来了?
其实不用求证,他已身心俱醒,说不出的遗憾还是庆幸。
不过,这样似乎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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辘辘的轮毂如急雨驰奔,一路穿过官道,越过低矮的灌木山路,明春山刚下过一场雨,有一块坑洼还未来得及填平。
吱呦一声,四方四正的车身猛然倾斜,惊得拉车的两匹骏马先后嘶鸣。
“小姐,轮毂断了!”车外传来马夫小心翼翼的声音。
侍卫顿时围成一圈帮忙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