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上驿船?没想到沈肃还是个绵里藏针的小人。
刘玉洁提着裙裾的手一抖,“佥事大人,此处离驿船不过两百米,你确定就要从这里?”
两百米而已,就连一旁的付正海也觉得沈肃有些过了。
沈肃迎上刘玉洁讥讽的目光,坦然道,“是。”
有本事飞过去,飞不过便给我乖乖回驿站。
刘玉洁侧首看他,倒不喜不怒,淡淡道,“沈肃,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
嗯?你怎会知晓我名字?沈肃重新打量她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架空,架的非常空,一切设定以作者为准,考据党手下留情,不要较真,只图一乐好不好?
☆、004遇洁
作为最年轻的两榜进士,又创造过连中三元的神话,以他的才学相貌想低调都难。更何况金榜一放,状元游街时的盛况,掷果盈车,鲜花唾郎,这里的唾郎不是吐口水,而是少女口衔鲜花,看见沈肃便砸过去,据说游到一半,沈肃便狼狈而逃。
所以刘玉洁认出沈肃,在场之人没一个感到奇怪。
仗势骄娇的贵女在长安不足为奇,但明晃晃威胁他的只此一个。沈肃满不在乎道,“我从不求女人。”说完,扬鞭催马离开。
鲁达只好和颜悦色陪刘玉洁一行人,稍稍落后,驶向驿站。
因是夜间,未免人多影响主子休息,林嬷嬷与绿浓在后面一辆车。
“连老爷的面子都不给,不过一个四品佥事,还真当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儿!”绿衣气哼哼道。
沈家的恩封不及刘家,子孙后代却人才辈出,如今整个长安的贵女都盯着威宁侯府。尤其还未定亲的沈肃更是抢手货,倘若不是去年一场大病错过翰林大选,那真是风头无量。
绿衣幸灾乐祸道,“活该!”转着圆溜溜的眼睛想要出坏主意,却见小姐一眨不眨瞪着她,十分诡异。
怎,怎么了?绿衣睁大眼睛,一阵风吹起车厢的轻幔,重重暗影背后银光森森,一把短小锋利的胡刀横在刘玉洁颈上。
“你若敢动一下,我便割下她的头。”沙哑阴沉的声音从刘玉洁背后传来。
绿衣浑身颤抖,冷汗如雨的点点头。那贼人不知使得什么手段,弹了一记石子,正中她肋下,整个人便两眼一抹黑人事不知。
因为离开驿站,很多事都随之改变,比如不知何时车里竟躲了一个与她一样迫切离开的贼人。尽管只需轻轻喊一声,外面的锦衣卫就会蜂拥而上,但刘玉洁觉得贼人的胡刀更快,而她的命只有一条。
“不知阁下是哪条路上的英雄好汉,小女尚有一箱珠宝,愿赠与好汉做盘缠。”
女孩声音虽紧张倒也还算镇定,更难得的是她身子纹丝不动,没有半分回头张望的举动。换成一般的长安贵女,不是尖叫着晕过去就是拼命转过身向他求饶。
“你倒也熟悉道上的规矩。”沙哑声音粗噶的笑了两声,“今日能否躲过一劫还要仰仗小姐,希望小姐好生配合。”
刘玉洁点点头,万不敢去看贼人的脸,那样死的快。
此人没想到锦衣卫竟连刘府和付正海的脸面都不给,唯有出此下策躲过锦衣卫盘查。
眼下性命无虞,但事成之后,此人定会杀她灭口。刘玉洁并不认为一个引来几十个锦衣卫的凶徒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目光又落在晕迷不醒的绿衣身上,鲁达见过她,不说下车时候莫名少个丫头,就说在车厢见血也能引起锦衣卫嗅觉灵敏的马匹不安。是以,绿衣的性命也无虞。
将刘玉洁脸朝下按在榻上,贼人一番捯饬,让刘玉洁抬头,她哪里敢应,直到那人拿刀逼她抬头!
“你!”刘玉洁掩口睁大眼睛。
车厢内贼人没有,倒是有个声音与贼人相同的绿衣,而真正的绿衣被人扒去外衫横躺毡上。
扮成寸步不离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