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愧弗如。
她甘拜下风。
她望尘莫及。
她神色哀伤地,跟在这对狗男女身后,看着谢斯哲把人抱下车。看着许盈沫惊呆后看向自己的脸——惊恐、焦急……等等,你对着我焦急什么啊,你对着我惊恐什么啊,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听你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走了没几步,迎面来了一大波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有的穿唐装,左胸口别着花,戴着胸牌,似乎是开完什么会议。
这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不是他们好奇心强,是这一男一女太……大夏天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卷在一个……车垫子里,你想表达“马革裹尸还”吗?
确实挺有这么个feel的……
许盈沫要是直视,就会看到谢斯哲近在咫尺的脸;要是转头,会看到一群陌生人“我伙呆”的表情;要是闭眼,就会被以为是马革裹尸、送尸千里……她就只能一脸看破了人生的……沧桑地翻着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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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群会议代表后面,宋琢言看到了一对造型十分奇葩的人。
那少年长得各种好看,身材各种亮眼,衣着各种有品位,然后……手里抱着个车垫子,垫子里还卷了个人。
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给这爆表的颜值造成了百分之百的会心一击。
当目光落在车垫子里的少女脸上,他忽然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于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少女盯了一会儿,当看到走在后面的何润萱之后,反应了三秒:“咦,又是你们?真巧,你们住在这里吗?这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声音,谢斯哲以为遇见了熟人,暂停了脚步,看向对方。许盈沫闻言看着此人,在脑海里回想。
不怪他们彼此记不得,都过去大半年了,每天见到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许盈沫又备战高考,能对彼此有个印象已经不错了。
然后许盈沫也终于想起了他,幸亏在电视里见过对方:“又是你啊,是挺巧!我们住在这边,刚从医院回来。”
她说的“我们”,当然是指何润萱,但是听在宋琢言那里,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他看她被抱在一个男生怀里,身上卷着鞋垫,一脸苍茫欲死的样子,还刚从医院回来,还住在酒店……
于是联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该不会是,流产/打-胎了……吧?
这太尴尬了,自然是不好直接问。现在的少年少女们啊,唉,虽然和自己差不了几岁,但三岁一代沟,果然还是……
要收敛点啊……
“嗯……刚做了手术吗?平时,还是要注意啊。”他觉得自己提醒的很含蓄了。
赵婷认得宋琢言,毕竟在光华大学,他可是很有人气的。两人在音乐大礼堂这些活动中,也时常打个照面。见他的神色愈发古怪,一脸语重心长、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婷猜到,他肯定是想歪了。
她吐血想,竟然还有终极,不对,究极大招!这是要传绯闻的节奏啊,你这是在逼着人家误会你们啊!卑鄙,太卑鄙了,才不能让你得逞。
可是,难道要直接说人家是生理期吗?这也太尴尬了。
她正要澄清什么,许盈沫一脸深沉道:“不是,你误会了,我其实是……”
“……牛皮癣。怕传染。”
宋琢言:“……”
何润萱:“……”
赵婷:“……”
谢斯哲:突然想松手,这是为什么。
见对方半信半疑的样子,赵婷也端出清新、恬淡的气质来,从容微笑道:“没错,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只好这样包住她,把她送上去……”
宋琢言:“……”我看上去这么好欺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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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赵婷出色的公关能力,他们总算是混过了宋琢言,四个人一道乘坐电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