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也是个刚来的,年纪并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也跟蒋家祝年纪相仿,这场面应该是给吓坏了,站在一边儿捂着脸啜泣。
蒋渊这功夫进了门儿,瞧着自己弟弟还伸脚踹了丫头,也是看不下去,就拉开了:“倒也是说你脾气大着呢,这丫头大你不了一两岁,一点小事也就罢了,何必惹气。”
三姨太不当事儿,朝着丫头挥挥手,又让婆子带走了蒋家祝,这才倒开空问了:“听是说京城那块儿也是有事儿,不算什么好光景,你说着你先后拿了那么多银子去投,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三姨太拨弄着指甲,眼睛瞟了一眼蒋渊,但见蒋渊一脸都是笑意。
“姨娘这话说的可是见外了,说来你也不知晓我这次为什么赶着回来吧。”
三姨太哼一声,转身过去倒茶径自喝起来:“那你还不快说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回来的,现在老爷是对我心里有着隔阂着呢,都不常来。以前还能动的时候偶尔也过来,现在倒像是长在来凤屋子里了一样,倒是不出来了。这不,天儿刚冷的时候犯了毛病,算是给他个跟来凤长相厮守的机会了,大夫人那里也只晓得装好人,我这里也不多说什么,就看着呗,谁着急。”
蒋渊抿嘴一笑道:“姨娘膝下还有家祝倒是怕个什么,再说了,京城的铺子虽说无大赚,可到底也是糊口不在话下的,等着这次分了家,我之前允你打理的两家铺子就是家祝的,你倒是可以无事一身轻的带着家祝来京城乡下半辈子福气了,还在乎我爹是在来凤还是在谁屋子里不出来?”
三姨太一听,猛地顿住,讶异问道:“分家?谁分家,分谁的家,怎么分法?”
蒋渊不免得意起来,道:“这事儿我也是碰巧了从一个老朋友那里知道的,我爹还是私下里跟几个人商量过,没想到倒是给我打听出来了,都以为我天高皇帝远,其实我倒是留着心呢。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儿,我爹现下的光景也不多了,我大哥的样子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也未必,悦然一身官司吃不完,舟曲那里也不是一点银子,打发几个下来办事儿的官儿就完得了的,听说受难的家里人死活不松口,这又闹起来了。我看悦然这一次是凶多吉少,多半是背后有人鼓捣的,盯得就是他,只就是想存心坏他的事儿。”
三姨太听闻这话,来了劲儿,笑道:“我也听婆子说了,这些日子大夫人一直往自己娘家哥那里跑的勤着呢,看来是打着陈家那千金的主意给她儿子铺后路呢。”
蒋渊冷笑道:“我爹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应该也是想着分我们一点薄的,再让着悦然去陈家做姑爷,到时候倒是借着陈家再扶着我们蒋家不倒。”
三姨太撇嘴,跟着道:“既然二少都是摸得清清楚楚才来的,想来也是心里有底儿的,也不妨说说看。”
蒋渊眉头一抬,朝着三姨太招招手,等着她贴过来,蒋渊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儿,只见三姨太的
脸上笑容越来越大,应该满意的很。
蒋渊前脚进了三姨太的门儿,后脚大夫人那里,来凤那里都知晓事儿了。大夫人只笑不说话,刘婆子纳罕,总觉得这两个人凑一起去准是没什么好话。
“两个臭皮匠指不定也能想出诸葛亮的道道儿来,夫人可别马虎了,倒是给他们占了便宜去。”
大夫人不紧不慢道:“我若说,你便看着我说的准不准便是。”
刘婆子忙道:“夫人怎么说?”
大夫人故作神秘道:“你瞧着吧,那贱蹄子的德行我是最了解不过的,但凡什么大事儿必然找不到她,若是小恩小惠一点便宜,她绝对乐意的很。”
“夫人意思是?”
“这次贱蹄子必定要给蒋渊那无能的小子骗个底儿掉。”
刘婆子斜眼儿眯了一眯,冷笑道:“那夫人就让他们两个演一出好戏呗,左右我们三少的婚事儿算是定下来了,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