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吗?”
月荷点点头,听方沉碧道:“就只因为你这几年都还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让她走后一程还有人陪。”
月荷哭哭啼啼的跟着应声,方沉碧叹了叹:“别哭了,死对于她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儿。”
第二次替换:
晚上时候马文德又来,卷着一包账本,外面天气冷,翠红生了炉子等火旺了方才拎进去。床上孩子刚吃完奶正躺着依依呀呀挥着小手,方沉碧拿着拨浪鼓逗弄孩子。
马婆子也刚热了一锅汤,掀帘子时候嚷嚷道:“沉碧啊,趁热快点喝,下奶的东西,可要把这白嫩嫩的小东西喂得胖呼呼的。”
方沉碧应了,把孩子交给月荷,跟马文德一起坐在桌子前看账本,才翻了几页,方沉碧抬了头问马文德:“这册子不用看了。”
马文德纳罕,凑了上去轻声问:“你当真不看?据我所知,三夫人这面也没闲着,跟着二少爷一道再京城的几家新开的铺子里动了手脚,哪里的账房管家说不好已经给买通了,这功夫我们去查,保准儿一查就都露馅儿了。”
方沉碧徐徐合了册子,道:“表舅舅也一定看的出来蒋府日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的。”
马文德自然清楚方沉碧意思,遂斟酌道:“你可放心,我预备了后手,决意不会落了空。”
方沉碧点头,道:“表舅舅心里清楚的很,既然如此,不如由着所有人这么来,水浑了才好摸鱼,他们是如此,我们也是如此。”
马文德怔了怔,看向方沉碧,木讷的问:“你还在恨吧。”
方沉碧淡淡一笑道:“因为我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言出必行。”
隔着没多久马文德又把账本给搬了出去,躲在大院柱子后头的丫头见了,忙不迭的往东边跑,进门时候,三夫人正在喝甜汤,旁侧的蒋丛也在。
“又慌慌张张,后头有鬼追你不成。”
丫头忙站的工整,学话:“夫人莫愁,我都看清楚了,马大管家方才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出了来,看样子也没商量很么话,貌似大少奶奶哄孩子睡觉根本灭有功夫看,就那么一团又给搬了出来,您可不必担心了。”
三夫人嗑着瓜子,与蒋丛围坐在小暖炕边,笑道:“老爷子现在也多半听我的,即便那个方沉碧查出了什么也多大了不起,只要老爷子剩了一口气儿,还轮不着她当家做主。”
说罢蒋丛眯眼笑道:“娘看了方沉碧那孩子一眼没有,奶粉气的很,将来也肯定长个混吃海造的主儿。”
三夫人凑过去,低声跟着凑合:“就今儿连老太太都说那小子长得像蒋悦然,谁知道两人在私底下是不是有了一腿,留了种又让他哥哥替名儿,可算是兄弟两个,留的种也不分,爹就随便认了。”
蒋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娘你这话说的真是赶劲儿,但这话可巧别让外人听了去,小心惹了是非出来不好收拾。”
三夫人抿嘴笑道:“你瞧方沉碧那张小寡妇脸上终年是见不到个笑的,现下生了孩子,倒也平顺了许多,可说到底还是个讨人厌的主儿,整天就跟在大房屁股后头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现下肚皮还争了气,日后大房必定是要抬她的,你瞧着吧,就凭蒋煦要死不死的样子,谁能嫁给他,方沉碧成了正房是早晚的事儿。”
两人说着,帘子猛地被推开,半大的孩子嬉笑着冲了进来,直直扑向三夫人怀里,大叫了声“娘”。凡夫人见了自己儿子回来,笑逐颜开,忙朝着蒋丛道:“可也不是我这个做娘的不予你方便,你可知晓现在府里的状况愈发的不成了,我这也是托了三姑六姨的帮着张罗,才只在方沉碧眼皮子底下挤出那么一丁点儿出来,你一张嘴就是三百两,你想要我老命不成。”
蒋丛旁观三夫人表情,忙撒娇道:“娘可是不知晓了不是,然地再舟曲的矿是翻了翻的赚,这在京城里是人人得知的,可亏着人家李家顶头硬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