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别这样,您这样我看着您心里难受……”茗香跪□,伏在蒋悦然腿边儿掉泪儿,她知道自己不是跟方沉碧那样水晶心肝儿的倾城绝色的人儿,可她对蒋悦然也是一门心思的用心思,他笑了,她就开怀,他愁眉不展,她就急的掉泪儿。
“好不了了,好不了了啊。”蒋悦然叹息,自然自语道:“没了那人,我好不了了,好不了了。”一杯又一杯,蒋悦然不吃菜只喝酒,两壶下去,人只是微醉。蒋悦然摇摇撞撞的站起身,茗香赶紧伸手去扶,却被蒋悦然一手挥开,他只是不轻不重的念叨:“好不了了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方沉碧……”
茗香和丫头先后出了门儿,蒋悦然趴在床上,缓缓的睁了眼,男儿泪在谁人都看不见得地方肆虐成灾。
蒋悦然就这么走了,从方沉碧的屋子出去之后没多停留,带了东西连夜回了京城。可就在蒋悦然走的隔日,方沉碧大病一场,原本身子还算好,可却意外的腹痛又见了红,这急煞了蒋家上下。
卓安一直不知道昨夜里离开蒋府时候,海棠鬼鬼祟祟的来找他家三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敢问,但见蒋悦然也是四平八稳的样子,似乎这期间也没什么好多说多在意的。
蒋悦然一回京城,李兰便迫不及待的来寻他,蒋悦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宿醉之后头疼的更甚。李兰坐在桌子前说,他则歪歪的倚在榻上心不在焉的听。
“舟曲那一面倒是没什么烦心的,这头儿我也已经打通了关系,你若想开随时可开,你看是如何?”
蒋悦然含糊的点点头,道:“既然能开矿了那就抓紧了办,想来耽误了这么久,短了我几分利,等过几日我就赶过去,先把一切干起来再说。”
李兰应道:“说的正是,舟曲那面人少地荒呆久了未免辛苦,再说你京城这面也有铺子,两面可兼顾?”
蒋悦然点头道:“两头跑跑也无妨。”
李兰又问:“虽说是往来也麻烦,不过你也得时不时回来,婷儿总是挂念你的。或是等着那面生意稍作缓息你们便成亲罢。左右我爹娘也念叨,我也忧着心,婷儿那里想必也有自己心思。”
蒋悦然仰头往后摊过身子,一只手按着额际,也不知是乐意还是不乐意的随口“嗯”了一声。
方沉碧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养着,大夫又来看过,开了方子方才走,大夫人随后就到。她也想不到为什么方沉碧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出了这般岔子。她走到方沉碧跟前儿瞧她睁闭眼浅睡,也不敢轻易打扰,只是跟翠红稍问了问,嘱咐了下话就走了。
等人走了,方沉碧转身面朝里的躺着,她睁了眼,从枕边又掏出蒋悦然临走时候塞给她的东西,那是一块金镶玉的长生牌儿,搁在手里沉甸甸的,做工十分精细,质地上层。方沉碧看了又看,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将长生牌儿紧紧捏在手里,闭上眼静养,她不能太激动,她得保住这个孩子,只因为除了这孩子,她其实什么都没了。
往后的一个多月,方沉碧都没有再起身下地,照着大夫的嘱咐按时服药好生休养,身子状况渐渐稳当起来。方梁每日都给念账本儿,方沉碧只听不看,然后吩咐他代办。可最近一段时间,蒋渊从帐房里支走的银子越来越多,方梁每每说起此事儿都万分好奇,他总提醒方沉碧,可对方却没多大反应,总是简而化之的说了一句:“由着他去。”
马文德也觉得蒋渊这一举十分蹊跷,他抽空找方沉碧身子舒坦的时候过来商量,随着怀孕月份的增加,方沉碧身子愈发的沉,多半时间都很嗜睡,醒的时候也有些恍惚,总觉得提不起精神来。
“就这么批给他?”马文德纳罕的问。
方沉碧闭目倚在软榻上,应道:“给他,看大夫人怎么说。”
马文德道:“大夫人那里也有了微词,觉得二少爷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现在投了那么多不见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