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看蒋悦然,他便觉得她就似打定主意从此要戴着一副面具对着他,就如同对待别人一样。他不要她这样对他,他容不下。
“怎的了,五年你见了你没话跟我说?”蒋悦然浅笑,话间带着一股子淡淡果子酒味道,那双眼勾魂儿似的,紧盯着方沉碧的脸不放。他再不是当年那个霸道又强势的孩子,用一种接近于霸占的方式看她,就似她是他的所属一样,不容方躲闪或是不顺从。
方沉碧感知蒋悦然的手还固执的揽着她的腰身不放,顿觉尴尬,遂挣了挣,道:“三少倒是孩子心性了,大半夜的藏在这儿吓唬我,我这功夫不恼是见了你这是才回来的,不好给脸子瞧,若是下次还敢,我也要不客气了。”
蒋悦然不依,不管方沉碧怎么挣扎他就是不乐意放手,她紧贴他胸口,身体的温度热滚滚的隔着衣料传到她身上,像是带着火烫着她的肉一样。
再抬头,那个当年只是稍稍高出她一点的男孩如今已经高出她一个头不止,到底是长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而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蒋悦然虽是没说话,却也红煞了一张俊脸,若不是天黑,可却是要让方沉碧给笑话了去。这是他第一次抱住一个女人,用男人的心态抱住一个自己爱慕的女人,他不想隐藏对对方的感情,至少在没有不相关的人在,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不愿意再隐着藏着。
从前是怕自己不够能耐,怕有人为难,怕有人利用,现下他虽不至于一手遮天,可单单是顾全他跟方的生活已是绰绰有余,这也是他这次一定要回来的原因之一。
很多东西他可以丢弃,就算是他爹这次撒手人寰蒋家的东西一分一毫也不给他都没关系,只要他能带走方沉碧就好,这就是他最大的收获,也是最终目的。更是这五年来他能听话的留在京城跟着学经验不踏家门一步的原因,他坚信,要么不回,要回,一定得给方沉碧一个交代,也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年的那个心思一个交代。
“方沉碧,你觉得蒋家可是好?”蒋悦然倾过身子过来,贴着方沉碧的耳边问。
“你且先放手,这里常有人走来走去,小心给瞧了去,事儿不会少,你还嫌现下风波太小?”
蒋悦然不以为然的笑道:“五年了,你还是没变,既然性子没变,可别装出对付马文德和我娘的那套来对付我,你只管跟以前一样就好。”
说罢紧了紧手臂,更使得方沉碧不得不朝他贴的更近。说到底蒋悦然也只是个才满十八岁的年轻公子哥,又是从没近过女色,逢着揽到自己爱着的女人在怀里,哪能还有坐怀不乱这么一说,可他倒也没什么歪念,只是想这么紧紧的抱着她就觉得满足,这是多少日日夜夜他心里念着的想着的,如今真的做成了,倒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激动,身子微微发颤。
“蒋悦然,你疯了。”
方沉碧终是恼了,她不否认她也对蒋悦然是真的有一份难以说出口的情感在心里头的,可现下见蒋悦然这般举动,只会让她觉得是他在京城这五年里学坏了主意,惯了跟些女子动手动脚,现下也拿了她当作这角色逗弄,怎能让她不恼火。
“方沉碧,当年我走的时候,你从后门走出来送我我就知晓,你心里有我。”
“三少……”话没说完,蒋悦然又打断:“既然你心里有我,我也心里有你,蒋家也没什么你留恋的东西,不如跟着我走。”
方沉碧闻言怔住,她不知道蒋悦然重逢之后第一次面对面便会说出这些话来,只觉得一瞬间突然不知怎么思考,不懂该怎么回答。
“再过几日你便过了十五,若是跟着我哥,我也不会容你犯傻,我这次回来万万不是来分蒋家家财来着,我哥也好,我娘也好,他们若是要,尽管都拿走就是,不给我分毫也无所谓,我本也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方沉碧沉默半晌,心中一团乱麻似的理不清楚,只管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