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性子尖的底下闹不自在,对了别忘了盛园里头那一位,这关头上她也不好出来招待,自是觉得心里头还有搁不下的,又想着别人瞧见她是不是心里还有想法,偏又是个脸皮儿薄的,唉都是造孽啊。”
二夫人闻言知道老太太又想了不舒服的事,赶紧道:“老太太别担心着,东西早都备齐了的,已经打发婆子挨个园子里去送,丫头们可能先下都吃上了,哪来那么多不自在,而老二媳妇那里我也命人送过了,决意不缺谁少谁的。”
老太太闻言眯眼笑:“那就好,虽说女儿家上不得桌是旧俗老人传下来的,可说到底也毕竟是我蒋家女儿可委屈不得,今儿喜庆大伙也都跟着我那宝贝疙瘩一道借个光尽管吃个酒足饭饱喝的喜笑颜开才好,那个悦然娘也不知去了作甚竟不回来,你快去悦然父亲那去待她顶一会儿功夫,可不能让人说咱们家是少了章法没了规矩的混乱之地。”
二夫人应是连忙起身去蒋茽那里,三夫人闻老太太这话不是对她说,心里多半也不乐意,只管是地下眼盯着杯子不抬一下。
这老太太前脚还没走出几步门口又来了人,分明是个有了年岁的女子却也有着一道不一样的风情,媚归媚却不显卑微俗气,一双翘稍长眼半眯半含着,俏鼻小口桃颊杏脸,一身桃粉色的袍子外罩了一件白毛软狐的袄。
她一进门只管嘴角含笑朝里望过来,人是初见却也看不出半点儿生疏不自在,倒像是一脚迈进了自己院子一般。那女子身侧还跟着一个丫头,年纪不算大,圆脸圆眼,目光烁烁,顾盼生辉,看来也是个精灵的人儿。
“您是?”小厮上前打问,一脸犹疑。
女子身侧的丫头上前道:“我家夫人是从西巷那边过来的,是蒋老爷的旧时知己,今儿特来给府里两位少爷庆喜来着。东西不嫌少,只道是是份心思,快收下吧。”
说罢递上手里的锦盒,又笑:“原本是想送了东西就走也少麻烦府里夫人少爷的,可但见这天儿不给争脸冷的人骨头缝都跟着打颤,我们回去路上少说也得走个半个时辰的,这里是实在耐不住寒气遂想替我家夫人讨口暖身的酒喝两口,小哥儿可否行个方便?”
小厮犹豫,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两只锦盒,一只装了灵芝仙草,一只装了千年老参,出手的东西皆是珍品少不了浪费了几百两的银子,若是单看这交情不让人家进门说不好日后老爷要怪,他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遂小厮赔笑哈腰:“夫人劳顿快快里面请,小的这就去回过老爷。”
女子点点头跟着小厮进了门再由着丫头给脱了袄露出裹身的缎子袍,着实显出了自己玲珑细腰身段,到底成熟的女子不同少女,便是多长出的年纪也不会成为色衰颓败的累赘,只会越发衬得娇花添香的道理,若问男人说起还是这种最诱人不过。
三夫人没瞧见来凤过,可她知晓蒋茽在外面惹的野女人就住在西巷,现下眼前女人也是来自西巷不免让她心里紧紧揪了起来,想就怕这女人真就是来凤那野女人。
再说大夫人这会儿子被刘婆子搀到慈恩园,大夫不敢走坐在桌边如实道:“夫人倒也不必担心,大少爷这是旧疾又犯,平素切忌动怒若是安然修养倒也好的快些,现下又逢外面冰天雪地的,风冷味凉易干肺转燥而出血,应给大少爷多补些润肺生津之药才是。”
大夫人忙点头,吩咐身侧的丫头道:“这就让马文德跟大夫去药房里寻药材去,但凡什么好的贵的,只要是管用多少银子也都无谓,我只要见我儿快快好起来才是正经。”
大夫一再点头哈腰:“夫人倒也不必那般,服药讲究对症和性,若是一味补身反倒是伤了少爷的骨血心脉了。”
大夫人也不懂这其中药理医说,只管着跟着点头,不耐道:“那就有劳大夫了,快下去取药熬汤才是。”
等着大夫走了,蒋煦躺在床上阖目休息看也不看自己母亲一眼,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