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变成宋宸灏幽怨了,不愿意就不愿意,你也不能斩草除根啊。
“啊对不起!”钟筝愧疚,迟疑着伸出手,想要安抚一下,又不敢落下去,游移了半天,改成拍打了一下他结实的大腿:“谁让你不老实!活该!”
“我是病人!”宋宸灏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就是越来越无赖!好好躺好!跟你说事情!”敌人是弹簧,你弱他就强。钟筝一霸气,宋宸灏就只好吃瘪——打不过。
“说什么?”长夜漫漫良宵苦短,盖棉被纯聊天是对男性尊严的侮辱!
“今天你表哥来干嘛?”钟筝对于未知的危险,哪怕仅仅是怀疑,也很不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宋宸灏貌似最近点儿背,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探病。”宋宸灏硬邦邦回了两个字。好好的风花雪月事情不做,非要谈这些煞风景的事情干嘛。
“说正经的呢,谁探病连个花篮水果都不带。”钟筝捏他。
宋宸灏白她,以为都跟她是的么,探病还带水果鲜花。“估计就是看我没死他就放心了。”
“他们真那么坏?”钟筝被这句话吓一跳,本能地将他搂紧了一些,不是害怕,而是紧张。
“泠澜跟你说了什么?”宋宸灏皱眉,低头盯着她,中午就看她一直跟顾泠澜在厨房嘀嘀咕咕亲密无间,看得他几次都想冲过去拉人,下午自我调整了半天才忍住没问。
“就是说说你舅舅,你表哥。”钟筝抬眼四十五度角,一双杏眼明亮有神:“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什么蛛丝马迹?”宋宸灏握住她指指点点的小手,心思开始往别的地方去。他不想她参与进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他又不是当初的小孩子或是毛头小伙,什么都不懂没有自保能力。而且最近五六年,诡异的意外明显已经减少了很多,三年前他出车祸算是最后一次。
这次绑架本来也以为是不是跟之前的事件有关系,所以一开始调查的方向有点偏了。还好,事情不是最坏的走向。
他冷漠,但不是无情。
“就是你之前出那么多意外啊……”
“男孩子谁没摔个跤落个水?家里钱多还不让人惦记说两句羡慕嫉妒恨的话膈应两下又怎么了?”宋宸灏揉她的脑袋瓜:“能别上班的时候满脑子是社会阴暗面,到家了还想着各种阴谋论?”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钟筝撇嘴,不过涉及宋宸灏的长辈至亲,他既然不愿意多说,她也就不能多问。
反正以后,有她在身边,就一定会把意外掐死在萌芽里。
“好啦好啦,睡觉啦!”钟筝想从他怀里溜直了,结果宋宸灏一直搂着她上下其手。
“睡不着。”宋大少耍无赖的功夫登峰造极,脸上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就好像手里头摸的地方是她的脸颊那么自如。
“你刚才挨踢的地方又痒了是不是?”钟筝威胁他。
“你怎么知道?”宋宸灏挑眉坏笑。
钟筝仰天,论厚颜无耻的能力,她难忘其项背。“你答应我的!”
“我又没越界。”宋宸灏现在斗争经验积极丰富,农村包围城市么,一举攻下不可能就八年抗战么。
钟筝被他撩拨地面若桃花,眼波流淌中的气恼也变成了媚色:“天天摸你有完没完!不腻啊!”
宋大少情话值max:“不腻,一辈子都不腻。”
于是吃软不吃硬的钟警官没了脾气:“反正……反正你答应我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人的床上誓言有效期基本都终止于目的达成那一刻。
宋宸灏关掉了房间里的灯——他家蠢妞儿喜欢自欺欺人,画面太劲爆容易刺激她,摸黑好进行地下渗透工作。
房间里只剩下悉悉索索和喘息声。
好久。
“你干嘛?”
“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