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宋宸灏抬眼，黝黑的深眸藏着一丝烦躁。
“表扬，”Jason耸耸肩，轻松地坐在他办公桌上，随手翻着钟筝的资料：“这个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好像比之前烨少喜欢过的那些强多了。”
宋宸灏爆了一句粗口。
Jason轻笑：“难得见你这么反感一个人？有内幕？”
“一边去！”宋宸灏郁闷：“就是看不顺眼而已。”
“最近火气有点大啊！看你好几次都无缘无故就郁闷的样子。”
“这么关心我？”宋宸灏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仰躺进椅背中，让自己放松。最近火气大吗？可能吧，比如那天在餐厅被那个暴力女警察揉脸，简直是这辈子的奇耻大辱；比如那天晚上孟歌乐呵呵跟在暴力女警身后献殷勤，简直是见色忘义的典范；比如昨天烨子大叫着不要打我的女人冲上去保护那个暴力女警，简直……简直丢了宋家的脸。
这些都让他生气上火。
“怀疑我对你一片忠心？”Jason挑眉。
“话说，你这大才屈居于我的小庙，打算什么时候走人？”宋宸灏正视着Jason的目光：“不会三年了，你还忘不掉她？”
“嫌我工资高了？”Jason明显想躲避这个话题、
“Jason！”宋宸灏无奈：“行了，我巴不得你留一辈子。这么又便宜又好用的人，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只是……唉，算了，随你。”
“不如我们俩凑活凑活过一辈子算了？”Jason开玩笑：“反正你看，我们都有兄弟，没有家里要我们传宗接代的压力。认识又久感情又好。”
“一边去。”宋宸灏皱起眉头，摸了摸手背上的鸡皮疙瘩：“我对同性恋保持充分的尊重，认同他们的选择和生活方式，但你不要试图把一个直男掰弯了。你知道，我有梦中情人。”
“你确定当时救你的不是一个男的？”作为唯一的秘密共享者，Jason一直很怀疑：“你想想，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二月那么冷的天气下水把你从封闭的车厢救出来？就是我，也未必有这个能力。”
“我说是女的就是女的。”宋宸灏难得微红了脸，他神情尴尬地转头假装拿文件，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秘书HELEN。Helen接触到他的目光，明显躲闪了一下。
“那件外套是男女通用的款式，大小也足够一个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的男人穿。”Jason还在深究。
“进来，什么事。”宋宸灏皱着眉头说话，他一向不在员工面前谈论私事。
“总经理，总助，这是这个月商场的利润报表。”HELEN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两位上司，眼神中闪着爱慕的神色。但今天她不敢多看，低下了头——总经理刚才好像看到了她在门口小站一会儿，脸色不太好。
万隆以前主业是地产，最近几年，经济大形势有所转变，房地产市场日趋饱和，宋宸灏回国时就敏锐的感受到了这种变化，所以近三年又着力开发包括餐饮、商场、服务业等在内的第三产业，目前这一块也成为了公司重要的利润组成部分。
“知道了。”宋宸灏挥了挥手，待办公室门又关上了，才有点不耐烦地问Jason：“不能招个男秘书？”天天被那种眼神看着，真受不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整个秘书室。
“你爸遗留下来的传统，”Jason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秘书一向是女性比较胜任，做事细心，而且人家做事中规中矩，你总不能无故开除。”
“再招个新的，”宋宸灏指尖敲打着桌面：“我就不信，重金招聘之下没有男的应聘。”
“公司有完备的薪酬体制，你这样做，平衡不了，员工会有意见。”Jason友善提醒，他知道宋宸灏不会不了解，只是貌似他真是最近被气昏了头，有点意气用事。
宋宸灏无语，虽然名义上他暂时只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