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林小姐了。
瞧见她们一行人,那女人一愣,似是花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在门口的这女子是谁,她唯一还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立时流露出了羞愤交加的目光,“呀”了一声伸手就要去关门,宝琴眼明手快上前一步抵住了门扉,瞿凝这才施施然的走到了门边,扫了一眼可以称之为是家徒四壁的房内,目光落在了墙角被包在襁褓里的小婴儿身上,以一种十分戏谑的口吻笑道:“林小姐,今日我再问你一句,悔乎?”
如此“棒打落水狗”的口吻,带着嘲笑的眼光,让那女人简直要气疯了去。
林小姐满是污垢的拳头都捏的紧紧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瞿凝斜睨了她一眼,只伸出两根手指,却是以一种林小姐现在饿的根本没力气拒绝的力道,强硬的托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光:“悔乎?恨乎?欲报仇乎?”
林小姐始终在避开她的眼光,一直等她语气冰冷的说到最后,她这才崩溃的扭开头避开瞿凝的手指,嘶吼出声:“您是贵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对我做什么,我都反抗不了,但您就是有气,也出的够了吧!我都落魄至此了,您还不依不饶么!”
瞿凝闻言退后一步,反倒笑了:“不依不饶?不不不,我问你这三个问题,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她摊了摊手,“我身为女子,对同为女子的人,总是格外心软一些,若你是男人,今儿个站在这里的就不该是我了。”
林小姐听她这会儿话意虽依旧轻佻,但多了几分真诚,便有些狐疑的抬起头来:反正落到她如今这个境地,一没钱二没男人,三也没了美貌,连原本常与她联络的那头也断了,她也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可以给人利用的。
如此,听一听她要说什么,也无妨吧?
瞿凝看了她一眼:“我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但重点在于,你究竟抓不抓得住。”
她们这头在说话,许是因为林小姐方才的嘶吼格外大声的关系,她那原本睡在破旧小棉絮里的孩子忽然哇哇哇的大哭起来,在破棉絮里伸胳膊蹬腿的抗议,瞿凝走过去,也不避讳那脏兮兮的破被子,伸出手来拨开棉絮,轻轻点了点孩子粉嫩嫩的面颊,在目光落在那孩子面上的时候,终于多了几分淡淡的柔和:“身为女子,为母则强。你或许能在这种环境里勉强生存下去,但你也得想想,这个孩子,他能抗得了多久……这是个小子吧?男人靠不住,你的下半辈子能过的怎么样,就全在这个孩子身上了。你难道不为他想一想?”
林小姐原本狼一样阴狠的眼神终于一寸一寸的软了下去。
半响,她像是漏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的说道:“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瞿凝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她后头的侍女们吩咐道:“带上这个孩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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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少帅府,孩子被带下去找了只奶牛喂奶了,林小姐梳洗完毕再回到厅里,却看见瞿凝和那个她十分眼熟的女人,正坐在正厅里笑吟吟的说着话儿。
要说这人呐,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林小姐自己也曾是富贵乡里打过一回滚的人,但一朝落到了泥地里,苦了那么一段时日,如今她这才感觉到,自己以前真的是把样样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
方才在少帅府里由侍女们服侍着沐浴更衣,她这才觉着,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那半个月的污秽霉气,这一朝全给洗去了。她心里也就暗自下了决心,不管那位少夫人要自己做什么,哪怕是跪下来舔她的脚,为着自己未来的好日子,她也得乖乖的跪下来。
谁知道刚下了这样的决断,却又忽然见了那位正牌云夫人,林小姐一时又羞又躁又是惭愧,原本的脚步顿然就慢了下来。
瞿凝和姜娟却已经见了她。两人止了方才的话头,瞿凝伸了手,笑了笑道:“你们俩也算是有缘了,来,两位来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