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老黄历不肯放呢?这新婚姻法也说了,凡父母给定下的婚姻,有一方觉得不合适的,都可以提请离婚。现如今子固已然是铁了心了,你便是不肯,大家最后撕破了脸,法院也还是要判离的。姐姐又何苦,最后闹个鸡飞蛋打,两面不讨好呢?”
“我……”姜氏死死咬着牙,看着面前那张已经签上了一半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她抖着手正要去拿,冷不防的斜刺里伸过来一只保养得宜的柔荑---正是瞿凝,冲她一笑,将那协议书接了过来。
瞿凝拿了那纸张,细细查看了一番,忽然冲着姜氏眨了眨眼睛,然后双手一分一用力---那纸被她唰唰几下,撕成翻飞的蝴蝶,变成片片在空中飞舞散开。
“你!”云师长提起钵大的拳头就要往她脸上打,下一秒他的脸忽然涨成了猪肝色。那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竟是瞬间从腰间拔出一把枪,一口气流畅的打开保险上子弹旋即抵上了他的胸膛!
云师长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把银白色的女式勃朗宁,德国专业定做的货,全华夏这时候也不过区区数把,价格昂贵,还是量身打造的。
这一把枪,只要这女人轻轻扣动扳机,他的胸膛上就会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在这个距离,必死无疑!
云师长的脸色数变,忽然想起了什么,脸颊涨成了猪肝色:“你是……”他讶异的看向瞿凝,“你是少帅夫人!”
瞿凝微微一笑,另外一只手点了点银白色的枪身:“这才是最好的,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不是么?”专门定做的枪支,想必见枪如见人,比什么自报家门都快,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可惜不能开一枪,不然就更明晰了。
云师长剧烈的喘息了几口气,一手将另外一边搂着的,这会儿呆若木鸡的林小姐轻轻推到了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咬牙对着瞿凝说道:“少帅夫人贵脚临贱地,不知有何吩咐?”瞳孔缩了一缩,看了一眼那把枪,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夫人,属下好歹也是少帅的手下,打狗还要看主人,您这么做,问过少帅了么?”
一旁边,跟着瞿凝来的唐钥早在她从腰间倏然拔枪的时候就惊呆了---她看见了瞿凝腰间别着的那个深黑色袋子,却怎么也想不到,那里头居然装着的是枪!看那个云师长的样子,还是绝对有能力杀人的枪!
这会儿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小心的拉了拉瞿凝的袖子:“嫂嫂……”欲言又止。
瞿凝冲着她安抚一笑,枪管又在云师长胸膛上轻轻点了两点,眼瞅着对方的眼珠子快要被吓得瞪成了斗鸡,她这才见好就收,垂下了枪口,重新合上保险,顾盼左右,稳稳的将枪收了回去:“云师长千万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怕了你的威胁。你放心,”她笑道,“我自然是问过了少帅的。我和他,可是新式婚礼结婚的夫妻,可不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嘲讽的一笑,她转头看向了姜氏:“我放弃开枪,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我想云夫人,并不会希望我杀了你。因为我现如今杀了你,你的财产,就要分给那位林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一半,其他剩下的一半,才由你的遗孀们继承。嗯,若是那样的话,未免太不划算了,也太对不起,她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辛劳了。”
一番话说的屋子里的人全都呆若木鸡,瞿凝仿佛毫不知道自己投下了一颗什么样的炸弹,她施施然的转向姜氏,嫣然一笑:“云夫人,忘记自我介绍了,我今天,是代表正准备创立的华夏妇女权益联合会,来邀请你,成为我们的创始人之一。”
“我?”姜氏这下真的变成了留声机,“那个华夏妇女权利联合会,又是什么东西?”
“喔,”瞿凝抿唇笑了一笑,“其实呢,这是一个会千古留名,流芳百世的东西啊。”
***
于是在后世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华夏妇女权益联合会”,在组建最初,不过只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