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想要自保,只有一种选择了——
投靠皇上。
皇上见江凌双眼紧闭,脸上的汗珠一滴滴地滴下来,觉得差不多了,便又问道,“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江凌勉力睁开眼,“是。”
皇上不知为何,听到江凌答是,心中极为惊讶。他竟在心中隐隐觉得,江凌会拼命咬牙不说。江凌看起来逆来顺受,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皇上却能看出,她其实是最难对付的一类人。
贪财的人可以用钱财收买,慕权的人往往对高位者多有畏惧。而像江凌这样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皇上倒真不知道能拿她怎么办。
无论何时,杀人都是下下策。
皇上还记得,江凌第一次毒性发作时,一直到疼晕过去都一声不吭。
江凌承认夏谨澈被黄蜂蛰是她做的,着实令皇上意外。
“你怎么做的?”皇上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江凌说话已经极费力,“皇上能不能先让我服下解药?”
皇上面色一寒,难道她是打着先将解药骗到手的主意?
“先说,朕听完了再把解药给你。”皇上冷声道。
江凌无法,只好深吸一口气,“奴婢家中祖传一种控蜂的手法,只需捉到蜂王,将蜂王收服,便可通过蜂王控制整个蜂群。”
皇上挑眉,江凌竟还会这种绝技?
“那你又是如何捉到蜂王的?”皇上追问道。
江凌嘴唇微动,声音却微弱的已经令皇上听不清了。
皇上将耳朵凑近,眼神一扫,正好落在江凌脸上,发觉江凌脸上毫无血色,十分吓人,但是她皮肤又极细腻,只用眼睛看去,便觉得极滑。皇上能看出,江凌平素皮肤便极白,不黑不黄,才能在血色褪尽后,显出这种如白瓷一般的颜色来。
很吓人,却又有一种诡异的美。
皇上将头抬起,离江凌远了些。将手中药丸塞进江凌嘴中,刚欲伸手抬江凌的下颌,便见江凌喉头一动,干脆地将药丸咽了下去。
皇上伸出的手一顿,又收了回来,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失落。
不知道她的皮肤摸上去,会不会当真像他想象中那般滑?
皇上惊觉自己恍惚间所想,心神一凛,看向江凌的目光便又满是冷冷的审视,“说吧。”
“你是如何捉到蜂王的?”
解药刚吞下去,江凌浑身依旧疼得厉害,但见皇上神色不愉,江凌只好硬撑着答道,“并未奴婢主动去寻蜂王收服,而是恰好在一张蜘网上看到被黏住的蜂王,便将它救了下来。”
“蜂王奴婢还养着,可以拿给皇上看。”江凌道。既然想要投靠皇上,总要显出诚意来。
“那你又为何要命黄蜂蛰夏谨澈?”皇上目光如箭一般射向江凌,这是他最不解之处。
江凌被皇上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舒服,垂下头避开皇上的目光,“并非奴婢主动命黄蜂蛰夏谨澈。”
皇上挑眉,刚承认会操控黄蜂,如今就又要反口?
“实乃夏谨澈自作自受。”江凌娓娓道,“奴婢发觉夏谨澈接连几日一直鬼鬼祟祟地在附近转悠,担心他又欲对小狼小灰不利,便在地上挖洞,令黄蜂飞进去,再压上石头。”
“倘若夏谨澈不去搬那石头,便什么事都不会有。可他搬起石头,想用石头砸小狼与小灰,黄蜂便被他放出来蛰她。”
“与其说是奴婢放黄蜂蛰他,不如说是他自己放出黄蜂来蛰了自己。”
皇上眼中不由得染上几分笑意,他的好弟弟,竟然是自己亲自搬起石头,放出了将他蛰得那般惨的黄蜂。
实在是有趣。
“不过朕以为,你还没有说,为何要设局害夏谨澈?”
江凌疑惑,“奴婢以为方才已经说清楚了,夏谨澈用火扔小狼小灰在先,又欲再次凌虐小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