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逃窜的流民么。”
祁青远把锦帕给他系在胳膊上,嘴里回道:“现在看来是礼王爷收到的消息有误,看这阵势,什么逃窜的叛首,我看是以逸待劳的伏兵。”
管霄翰正要张嘴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卫兵惊慌的嚷叫声:“不好了,后面的路也被堵死了!”
祁青远和管霄翰忙快跑几步,看到他们来时的路的确被堵死了,重重叠叠的巨石把峡口封得死死的,连阳光都只能从石缝中透进来。
在峡谷中躲藏的士兵瞬间喧哗起来,管霄翰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转身回到峡谷的另一边,朝峡谷外望去,到处是神机营和苏州卫军的尸体,散落堆积的巨石已经把前方的窄路也堵上了。也还有一些幸存的士兵躲在巨石后面,不过也只是暂时安全,因为山坡上不时还有箭矢扑面而来。
进到峡谷内的士兵大概有四五十人,峡谷窄小,众人挤在一起,都是满心的恐惧,片刻之间从擒拿叛首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生死难料的境地,有的胆小的嘴里不停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有胆大的叫嚣着要和伏兵决一死战。
祁青远沉默着,脑里正寻思着有何生机之法,就听到外面高将军的声音传来:“神机营还有气的将士,到本将身边,掩护王爷撤退。”
军令如山,本来留在峡谷内的二三十神机营士兵,立刻往高将军和礼亲王躲藏的方向而去,祁青远见管霄翰去得毫不犹豫,也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躲过流箭,以巨石为遮挡,艰难的挪动到了高将军和礼亲王的身边。
礼亲王此时哪里还有亲王的威仪,紧紧的附在高将军身后,一脸惊恐。两人周边有几具神机营士兵的尸体,想来都是为保护他们而死。
高将军看着还在不断滚落的石头,声音冷硬的问:“情形如何,可有撤退的路线?”
几十个士兵都沉默着,还是管霄翰答道:“前后两边的路都被石头堵死了,暂时找不到安全撤离的路。士兵死伤大半,具体伤亡不清楚。”
高将军听到士兵死伤大半,眼角通红,沉吟片刻道:“先护着王爷去峡谷内躲躲。”
几十个士兵把礼亲王护在中间朝着峡谷内走去,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神机营一共付出了四名士兵的生命,才护着礼亲王走到了峡谷内,祁青远的肩头也中了一箭。
高将军把礼亲王安置在峡谷内的最里处后,快速清点了人数,现在峡谷内总共只有七十九人,还有一半带伤,高将军脸上冷冽,朝礼亲王问道:“王爷,末将可否多问一句,您说您收到确切的线报,叛首会带着几十名亲信从胡儿岭西边逃窜。这线报从何而来?”
礼亲王一直失神着,对着不到百人的残军败将苦笑,“御林军中有本王的人,消息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高将军又问:“那王爷又如何能确定那人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礼亲王想着费禾豫一脸的肯定的表情和确定的语气,闭上了眼,颓然道:“是本王急功好利信错了人,连累高将军了。”
听礼亲王这么说,高将军倒是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而且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高将军思绪良久吩咐道:“重伤的人就留在原地养伤;轻伤的人一部分保护王爷,另一部分想办法把我们来时峡口处的巨石清理出来;没有受伤的,跟在本将身后。山坡上滚落的石头总有停的一刻,到时候跟着本将杀出去,看到底是哪路人马在此伏击我们。”
祁青远心神一凛,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礼亲王,又看了眼面色沉重的高将军,也不多说,拉着管霄翰走到他们进来的峡口处。
他们两个都受了轻伤,祁青远肩头的箭刺得并不深,祁青远忍着痛把它拨了出来,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十多个受了轻伤的人对着峡口处层层叠叠的石头束手无策,还是管霄翰叹着气道:“干看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