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去,避开了萧天可能会看见他们的地方,好在大型超市本来就弯弯绕绕,怎么拐都不会有人起疑,荆楚就拉着杨绵绵不远不近在萧天附近徘徊,思索着要如何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和杨绵绵是不方便露面的,大家都是老熟人还有仇,萧天看见他们不跑才怪,但张立贺铭文静都不是啊。
但贺铭一直都是擅长经济犯罪,要说到跟踪人,恐怕还是张立更有经验,荆楚招手让他过来:“那个人是萧天。”
张立眉头一皱,暗暗打量着在不远处采购的年轻男人,疑惑道:“他是萧天?”
对于这样的疑问,杨绵绵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在他们把疑问问出来之前就答了:“怎么认出来的?很简单,他走路的姿势没变,我能认出来。”
荆楚是绝对相信杨绵绵的,他说:“你瞧瞧跟上去,看他住在哪里,不要打草惊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文静说,“你能替张立掩护一下吗?”
文静有点紧张:“怎么掩护?”
“张立对这一带不熟悉,”荆楚先解释了一句,这才说,“你们俩扮情侣,这最不容易被怀疑,能做到吗?”
文静也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但这和跟踪一个罪犯是截然不同的,她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行。”
荆楚安慰她:“你别怕,我们会在后面跟着你们,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张立有经验,伸出胳膊让她挽着,看似亲密地走在一起却可以避免除了胳膊以外的肢体接触,显然以前经常那么干,他很自然地拉着文静走到了离萧天不远的地方停下,挑着东西:“honey,你看这个OK吗?”
文静被他这中英参半的说话方式逗笑了,不过常年出国的人的确会不自觉地带着这样的说话毛病,一时半会儿转换不过来,演技可以给个好评。
萧天没在超市里逗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而张立和文静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车——荆楚把自己的车借给张立开了。
瑟瑟寒风之中,杨绵绵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荆楚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车,司机看了他们一眼,似有怀疑,但看着杨绵绵那么一个小姑娘也在,又觉得不大像坏人。
贺铭机灵,哈哈一笑:“前面的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去他们家里聚会。”
这一下总算打消了司机的好奇心,安安稳稳开着车跟在后面。
张立一直开着车专心致志跟着没发现异常,文静却在转了两圈以后皱了眉头:“他在带我们绕圈子。”
如果再跟下去很容易暴露目标,张立也拿不准该怎么办,打电话给荆楚。
“你直行,我们跟上。”荆楚出示了新办的证件,要求司机跟上萧天的车,“警察,跟紧前面那辆车。”
司机不敢大意,在张立的车让开以后飞快跟了上去。
经过漫长的追逐战,萧天的车终于停下在了一栋别墅门口,大晚上的路人都没有几只,他们有三个人,而萧天只有一个,机会难得,荆楚不想放过这个良机,果断下了命令:“文静,你下车去敲他车窗说你的车子熄火了,看看他愿不愿意帮你,如果不肯也没关系,你拖住他就行,明白吗?”
原本只是做文书工作的文静紧张地手心冒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应该变了调:“明白。”
荆楚沉稳地声音传过来:“记住不要露出破绽,你不能暴露自己已经知道车里的人是谁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懂了。”
“很好,一会儿张立你从北边靠过去,司机,你把车慢慢停到门口去。”
文静从不远处下车,深吸了两口气,装作很焦急地样子走过去,萧天刚下了车,她不敢走得太近,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试探着出了个声:“excuse me?”
萧天转过身,狐疑地看着她:“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