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诡器黑发卷住蛛刃,让这蛛刃停在半空动弹不得。
四周百姓们也就看见了这偷袭蛛刃的主人模样。
“闻青珀!”
乔淮惊呼。
虽然下半身、眼睛和嘴巴都已怪化,可大概的长相还看得出来,尤其是乔淮几人对闻青珀非常熟悉,一眼就认出来这个袭击宓飞雪的蛛孩身份。
一击不成,蛛刃被困收不回来,闻青柏嘴里发出嘶鸣,剩下的蛛刃相继往宓飞雪攻击去。
宓飞雪转身,袖里滑出一柄短匕,和袭来的蛛刃对碰。
上方座上的左泗眼皮抖了抖,他脚下的影子微微扭曲。
旁人看不见的尖匕,左泗一眼就从那熟悉的诡气明白,这尖匕出自他家怂狗。
自被抓后醒来发现怂狗一嘴缺牙的去向有线索了。
毕竟是正式灵师本命诡利齿所凝结的兵刃,以闻青柏怪化的蛛脚不是对手,凄厉的惨叫从他口中喊出,一支支袭向宓飞雪的蛛脚断落在地。
闻青柏也失去下肢支撑瘫在一地血液中。
他口不能人语,不断悲鸣吼叫。
乔淮几个孩子都被吓退。
见惯了司夜府乖顺无害的蛛孩,乍然再见这种凶性外露的狰狞怪相,令他们重拾害怕,想起曾经的恐怖。
周围百姓也是如此,本来就愤慨的心情,随着这场袭击的结果尘埃落定,又被闻青柏勾起曾经祸乱的记忆。
“余孽!他是余孽!”
人群中一声怒喊。
随即越来越多声讨。
有人想要向闻青珀砸东西,看到宓飞雪他们站在周围,担心误伤就停下手。
“余孽!余孽!”
“把他也抓上刑台!”
闻青柏原地挣扎,嘶鸣声越来越大,可惜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他叫声的意思,只觉得他行为疯狂,愈发怪异恐怖。
普通人像他这个失血量早就死了,可他身上有风抱子规则守护着一线生机。
提到风抱子,蛛女模样的风抱子无声无息出现在血泊中的闻青柏身后。
“嚯!!!”
从未见过风抱子,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百姓们吓得连连后退,推攘之间不少人跌倒地上,搞出不少伤员。
风抱子伸手去抱闻青珀,却被他挣扎拒绝。
“哦?”左泗饶有兴趣多看闻青柏一眼,低语:“又一个小小年纪自行开灵的灵童,这北原城是个什么地方,已经堪比一般灵城出产灵童的质量。”
裴蓉蓉:“师傅,不管吗?”
左泗:“当然要管,只可惜今日的功劳又打折扣了。”
郁闷的叹气,对弟子诉苦,“我们精心安排的戏码,还比不上人家的意外演出。”
裴蓉蓉不明白师傅为什么总是计较功劳的多少,“为神主办事不论得失,只求办好。”
左泗一言难尽,他是不是把弟子洗脑洗得太成功了?可是他又没给弟子种迷魂种,也没有跟她讲过这么大义凛然的道理。
他身影飘然从刑台落到宓飞雪旁边,对向自己投以警惕视线的风抱子指了指宓飞雪,“他伤殿下,你还要护他?”也不管风抱子听不听得懂,趁它看向宓飞雪的一刻就将挣扎的闻青珀提上回到刑台。
风抱子停留原地没动。
刑台上。
左泗将闻青柏丢到闻礼慷的身边。
一直挣扎的闻青珀在此刻安静。
他落泪向闻老爷伸手,嘴里沙哑嘶鸣。
被闻老爷眼里的厌恨悲痛定在半空。
左泗挥手,闻老爷嘴巴的塞布落下。
“我问你,这孩子你还认不认?”
闻老爷冷声:“我没有这种怪物儿子!”
闻青珀瞪大双眼。
左泗点头,便又抓起闻青珀的后领将他抛给风抱子,“带他回去吧。”
风抱子将闻青柏接住,这回闻青珀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