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就是如此,还是她取而代之之后才这样?
如果是后者,那两人初见时小孩躲在门后偷看,是否就发现她身份有异。
这又是不是半年来,宓飞雪从没喊过她一声娘的原因?
在宓飞雪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一个个念头在脑子转瞬而过,宓八月被手里的触感拉回意识,发现是小孩双手抱住她的手,担忧紧张的望着她。
宓八月就笑了,“没事,我们去别处看看。”
……
到了安排给余虎的客房,宓八月看到放了一晚上的四位病患。
这四位不愧是能在开场将救世主娘祭天的人物,受了一晚的磋磨还留有一口气在。
宓八月放松开下小飞雪,然后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
叠加的宓飞雪视觉里,她看到身体以腰斩姿势倒地的余虎身上叠加的虚影——一个赤裸上半身,浑身只在腰间系了一块破布,长得青面獠牙的短壮人士,肩膀扛着一块比他身体还巨大的岩石。此时一副被巨石压折了腰,跪地姿势。
名为班鹿的少女头发和脸上遭了火伤,虚影是一颗没有五官的头,头发在脸上地上胡乱蔓延打结,少说有三米长。她脸上有和班鹿一样的烧伤,滴答滴答流着泪水。
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双胞胎。
一个背后是一个长得尖嘴鼠腮,大耳朵,活像老鼠成精的瘦小身影满地打滚。
另外一个是手里捧着一颗心脏的陶瓷做的少女雕像,陶瓷的瓷面上密布着细密的裂痕。
宓八月想起昨晚双胞胎的一个对她说的是:心疼,心快裂开的疼。
她又通过宓飞雪的视角看了眼龟裂的捧心陶瓷少女。嗯,的确快裂没了。
旁边的宓飞雪正歪头,无神的眼珠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宓八月却知道她在好奇,“人有颜色后的样子好看吗?”
宓飞雪摇摇头,又盯着她点点头。
他们不好看,你好看。
宓八月领会她要表达的意思,笑道:“多亏了宝宝,我好像知道他们的病因了。”
宓飞雪不好意思的蜷缩手指。
宓八月说:“我要试着医治他们,宝宝是要在这里看,还是自己去玩?”
宓飞雪指着她。
“也好,那宝宝给我打下手好了。”宓八月笑道。
听到自己也能帮忙,宓飞雪小脸上布满认真。
“别紧张,救不活也没关系,就试试。”宓八月捏捏她认真的小脸,看了一眼龟裂的陶瓷少女,“走,我们去外面捡点泥。”
两人出门,无处不在的宅灵管家拿了一个容器过来站在她们身后。
宓八月和宓飞雪各自挖了点土丢进去。
宓八月观察一下,“有点干。”
宓飞雪跑出去,过一会捧着一碗水过来。
宓八月夸奖道:“宝宝真棒。”
让宓飞雪把水倒进土里,宓八月又给她一根棍子让她来搅和。
瞧着小孩认真用木棍搅泥巴的画面,宓八月满意的笑了。
没有玩泥巴的童年是不圆满的。
等两人重回客房。
四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们。
其实余虎四人并没有失去意识,宓八月她们刚进门时他们就知道了,也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
可亲眼看到四五岁的孩子手里捧着小碗进来,碗里果真放着搅和的稀泥,绝不是什么药物之类的,四人的眼神都变成不可思议。
宓八月对病患一向给予如沐春风的温柔,任病患是骂是哭或是崩溃疯癫,她都能维持最得体的职业微笑。
走到刘进宝身前,宓八月蹲下往捧心的陶瓷少女伸手。
摸到的是双胞胎少年的身体。
“嗯。”
初步试验失败。
宓八月说:“宝宝,你来试试。”
宓飞雪和上次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