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我累了,这些东西先收起来罢。”
“怎么,不舒服?”司徒璟忙问。
“就是乏了。”她使性子,“你扶着我去。”
司徒璟笑道好,当真伸手扶她。
走到里屋,袁妙惠靠着迎枕躺下,他给她脱了鞋子,抱着她腿儿放上去。她此时已怀了三个多月,只还未显怀,人看起来稍稍胖了些,实则与原先差别不是很大,仍是娇娇俏俏的,脸儿圆一些,还比以前可爱。
“要是乏了,便睡会儿。”他给她捏捏腿。
她懒洋洋的,手摸在肚子上:“我这孩子,太医真看不出是男是女?我听说三嫂的是儿子。”
司徒璟手顿一顿,柔声道:“好像是有些模糊不清,因你之前胎相不稳,太医不敢保证,不过是男是女都挺好,我还希望是女的呢,你看宛儿多可爱,宫里谁不喜欢?再说了,你这胎便是女儿,第二个再生个儿子也一样。”
说了那么多的话,袁妙惠眉头一皱,隐隐怀疑这一胎是女儿,心情更是不好,那几个生得都是儿子,光她是女儿,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她!原本司徒璟就已经在几位王爷里落了下风,成天儿无事可做,在家里陪她。
可她哪里要他这样陪,她要得是呼风唤雨,权倾天下的男人。
她心中烦闷,叫丫环把脑后迎枕拿了,说道:“我困了,王爷去忙别的罢。”
司徒璟为不打搅她,只好站起来告辞。
自从袁妙惠有喜后,她性格有些反反复复,可他也尽量包容,然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可他心想,女人怀着孩子很是受苦,大抵是这导致她的变化,许是孩子生下来就会好的。他很期待他们的女儿,反正他们夫妻又不止只生一个,若是可以,当然是越多越好,这样府里才热闹。
他走出去,使人把东西收了,不过看到那小鹿,却亲自拿过来,放在书案上。
晚上,周王府传来消息,说常佩的病情好像重了,出去一趟,竟然晕倒,裴玉娇吃了一惊,想去看看她,司徒修拦着道:“你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何用?我派人去看看。”
幸好后来太医过去,灌了药汤又醒过来,她才松口气,不过想起上辈子,常佩终究熬不过这个坎,还是有些伤怀。毕竟她也是母亲了,不止能体会孩子失去娘亲的痛苦,也能体会母亲对孩子的不舍。
她使人送了好些东西过去,常佩颇是感激,过得几日让司徒宛过来,送与她周王府厨子做得美食。
两人在庭院里设案吃了一顿。
司徒宛这姑娘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乐观,不在人前哭哭啼啼的,裴玉娇心想,这孩子定是冰雪聪明,小小年纪情绪就能藏得那么深了,也是少见,只可惜命不好,母亲早逝,父亲又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儿,她对她当真也更有几分怜惜。
因她想起自己的妹妹,何尝不是如此?母亲去世,父亲常在戍边,还有个那么笨的姐姐,她比谁都要坚强,这司徒宛许是也不输给妹妹,问起来都已经在学着管家了。
就是不知将来的继王妃会是谁?裴玉娇实在猜不到。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八月,京都桂花飘香,而在这月初,裴玉画也要成亲了,裴家三位姑娘,可都要嫁出去了!
一大早,裴玉娇便已经起床,叫丫环们梳妆打扮,瞧她眉开眼笑的,脸上露着两个梨涡,嘴里也不知哼什么歌儿呢,司徒修斜睨过来:“你成亲那天,可曾有这般高兴?”
她一下闭了嘴,暗道那天不哭都算好的了!
可为哄司徒修,她又没脸没皮的说道:“当然高兴了,我这相公,天上有地下无的,世间第一美男子,又能干又聪明,京都姑娘谁不羡慕呢?我前天晚上都高兴的哭了,不信王爷去问祖母跟爹爹。”
哭确实哭了,太夫人给她梳头发,她差点嚎啕大哭滚在地上不想嫁人。
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