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穆如矾面对她的话,沉默了。
如今皇室为太祖皇帝庶出一脉,而他出自太祖皇帝嫡出,若如此论之,他继承皇位更加名正言顺。
先皇心机深沉,却短命无福,为保江山,取他这毫无根基的冷门宗室,为后嗣辅佐,许给他摄政王高位,却一无兵权二无相权。
他却比任何人都想坐上皇位,六岁年仁宗皇帝病危,临危授命,托付他父王辅佐,却被先皇误会立嗣遗诏,一路追杀,仅存他一人存活于世。
七岁那年,先皇缠绵病榻,为堵天下悠悠众口,封他为摄政王。
二十岁他开始笼络党羽,但穆如础登基多年,根基深重,无法撼动。
如今二十二年,种子在心中扎根,他对那皇位愈加渴望,直到景晨出现,他知道南枯家族会是很好的倚仗,他不能失去,甚至可以吞噬。
穆如矾回过头,看着穆如云。
“那容源是个登徒子,你真的要嫁?”穆如矾一步步逼近。
“为了兵权,也为了皇权,有甚么是不能牺牲的?”穆如云看着他逐渐靠近。
“你就不怕,我让你年纪轻轻便丧夫守寡?”穆如矾将她禁锢在墙角。
“有你在,我怎会守寡?”穆如云笑得妖媚,胳膊暧昧的搭在他的肩头,穆如矾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女人,妩媚多情,却又目如寒冰,这是她得天独厚的优势。
南枯府几年,魅惑人的功夫她学了不少,南枯家族有他们的野心,穆如云不过是他们选出来实现这个野心的人罢了。
成婚之日来的很快,一身正红金丝掐牙婚服,金色凤冠用七支凤钗紧紧插在发上。
红妆温软,红唇娇艳,在璇儿眼里,穆如云的眼睛里并没有成婚的喜悦,只有冰冷的算计。
“公主,喜悦还是要有一点的。”璇儿俯下身小声道。
“我知道。”穆如云慵懒道,旋即眼里有了喜悦之感,甚至有了盈盈的泪光。
轿撵一路走到容府,穆如云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护甲,笑得阴冷。
行礼之后,穆如云坐在新房里,容源进来时并没有喝醉,喜婚之夜是她许给他的,他可不想错过。
盖头微微被掀起,容源看到了她妩媚的笑容,下一瞬,她的手便抚上他的腰带。
“等甚么呢?夫君……”穆如云站起身手指纤软,痒痒的勾着他。
容源一下抱起她,手早已伸到她的裙底,引得她一阵娇笑,容源不由得将她压在榻上。
红帐浮动,自是洞房花烛,欢*爱*之后,容源沉沉睡去,穆如云将早已准备好的朱钗里的鲜血撒在榻间,大端虽民风开放,但她深知容源本性,不容沙子。
穆如云起身,穿上一身白色长裙出来,转到容府后门,大开门,穆如矾就站在门外。
见他开门一瞬间,便冲进来,狠狠吻住她。
看着她脖颈间的吻*痕*,穆如矾的眼神暗了暗。
“真想今晚就杀了他。”穆如矾一步步逼近“我很想你……”
穆如云用手指隔开自己和他,喑哑道。
“累了,改日吧。”穆如云顿了顿“明年,最迟后年,我要容源死。”
“如你所愿。”穆如矾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