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拉着她往庙门走去,淡笑说:“走吧,一定不虚此行,我保证。”
南风不情不愿的被他拖着往前走,边走边对着他伶牙俐齿的毒舌:“你的保证有用?没听说过么,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我......!”
“啊吼!”
“卧槽!”
话没说完,身前的季逸突然转过身,张牙舞爪的冲她拌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还暗暗伴着一声逼真的嘶吼的配音。
南风着实被他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到了,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就差冲他跳脚飞腿了。
季逸淡然收回表情,说:“鬼来了,信了吧。”
南风:“......”
季逸你他妈的还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山里向来天气多变,就在这时,远处的山脉间突然传来几声闷雷,季逸怔了一下,拉紧南风的手说:“快一些,要下雨了。”
他们脚下的步子急切了许多,却依旧赶不上山雨袭来的迅猛之势,顷刻间,原本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裂口,豆大的雨点从天直泻而下,两个人跑到寺门前时,已经浑身湿透,从头发丝到裤管一齐滴水。
两人一身狼狈的站在门檐下,季逸叩门,南风站在一旁,凉嗖嗖的说:“嗯,这个约会,真是太他妈的惊喜了。”
季逸的脸色也不好看,直径脱下身上的的外套,将南风兜头裹住:“有没有带换洗的衣......”
说到一半他便收声了,他想起来,他们的确是带了其它的衣服,可是衣服全部放在了行李箱里,而行李箱此时正在山脚下的车里赏雨。
南风阴恻恻的看着他笑,将身上他外套的一只袖子拎起来,在他眼前用力一拧。
‘哗啦’一声,雨水充盈。
南风笑了笑:“多件衣服真管用,比刚才暖和多了。”
季逸:“......”
雨声太大,这天地山峦间除了白茫茫的雨雾再不能看见其余的景致,青山隐遁碧色,山花消匿嫣红。
好一会,终于等到一个小和尚撑着伞推开了庙门,见到门外雨泼之中的二人先是一愣,犹豫道:“您二位这是......?”
季逸说:“劳烦小师傅,我们是上山来祈福的,没想到赶上了暴雨,能不能麻烦您通传寺里管事的大师傅一声,今晚我们想在寺里的居士林挂单一夜。”
小和尚见他们浑身淌水,旁边的那位女施主脸色已经发白,连忙让出路来请他们进寺:“管事师兄就在偏殿,快随我进来吧。”
他们道了谢,便随小和尚一同进了庙门。
去往偏殿的途中,小和尚几次都想将手里的雨伞让给南风,南风只是淡笑,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套,说:“不用了,我披着金钟罩铁布衫呢。”
季逸:“......”
小和尚:“......”
见过了寺里的管事和尚,挂了单,他们便被安排在了居士林的客堂休息。
寺里的客堂虽然是独立成间,但按照清规戒律,需男女分住,小和尚将他们带到各自的房门口,行礼道:“客堂里有淋浴的内间,二位尽可自便,晚斋时间是下午四点半,二位先稍微休息,到时可以来斋房用餐。”
季逸和南风道谢后,小和尚便撑着伞,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季逸看着一眼一侧房门口的南风,叹气说:“先去洗个热水澡,别凉着。”
南风说:“热水澡有个卵用,我现在内裤都是湿的。”说完,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说:“别误会,是雨水。”
季逸:“......”
门外暴雨声如泣如诉,客堂内却是梵香幽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副简洁古朴的桌椅,茶桌上燃着一盘檀香,南风走到桌前,伸手碰了一下茶壶,壶身触手竟然是温热。
她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眼前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