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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就是中国最典型的那一类父母,上学不让早恋,毕业不让晚婚,恨不得你一工作他们就抱孙子,在他们眼里,只要品貌端正工作稳定的就能拉过来扯证,你稍做反抗就是你大龄你矫情,再扣个不孝顺的帽子,简直了。
直到晚上11:00,那个人也没有打电话来。
不过也正常,他就那么一说,她也就那么一听,再当真她就是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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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再次见到严熙光这件事,直到现在沈木星也没回过味来。
她曾梦到过许许多多次他回来时的场景,欣喜若狂的、悲愤交加的、撕心裂肺的、心痛到醒来...
这些强烈的梦境开始被时间慢慢冲淡,最后淹没在她倒头就睡的忙碌中。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想不起来这个人了。
就像是那瓶被放在冰箱顶上落了灰的黄酒。
现在他回来了,就那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沈木星还是觉得像是在梦里...
在一场被时间冲淡成不痛不痒的梦里。
胡思乱想了一通,沈木星也洗漱完了,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看表,发现外卖竟然还没来。
一遍两遍的给店里打电话,都是占线,都说麻辣鸭货里都有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沈木星只觉得肚子里的馋虫又蠢蠢欲动了,索性就拿着钥匙下了楼,亲自去店里吃。
出了冷清的大厦,深圳的夜色是那样的繁华。
她住的地方,左面是万象城,右面是幸福里,马路上经常会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一排兰博基尼的车队招摇而过,lv和prada的玻璃楼高贵美艳。晚上有点冷,沈木星裹紧了身上的旧风衣,往脏乱偏僻的蔡屋围方向走。
从君悦酒店的方向开过来一辆黑色保时捷,与她擦身而过,在她前方的位置停了下来。沈木星起初没在意,后来忽然听见车里有人叫她的名字。
“木星。”
沈木星的脚步停住。
一双皮鞋从车上伸出来,落到了地上,颇像是电影里的特写镜头。
后座下来的人正是严熙光。
保时捷没有走,车里坐着好几个人。
沈木星张了张嘴,与他哑然对望。
严熙光没有动,就站在车旁看着她。
沈木星大大方方的走过来,跟他简单的打招呼,笑着说:“你的应酬很忙啊,这么晚了还出来?”
严熙光看着她手里攥着的五十块钱,说:“你不也是?”
“我买夜宵啊。”
严熙光看了看这附近,说:“原来你住在这里。”
“是啊,我住在幸福里对面,幸福外。”她笑了笑。
“我想给你打电话,怕你已经睡着了。”
“哦幸亏你没打,我电话放在宿舍了。”
严熙光没有说话,转身敲了敲车窗,俯身在对副驾驶上的人说“你们回去吧不用等我。”
沈木星见这架势,是要跟她一起,莫名的感到排斥,她赶紧匆匆的说:“我要去买宵夜了,我们下次见面再聊哈!”
她说完,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留给他,快步离开了。
黑色保时捷越过她开走了,而她也没有听到严熙光跟上来的脚步声,那么他也该是走了,沈木星想。
晚上十一点,蔡屋围的巷子里灯火通明。
这家叫做一心一味的鸭脖店里,二十平米的店铺里坐满了人,沈木星一进门就和店员抱怨为什么订餐没有送,服务员依然是一副“我家就是好吃有种你别来”的态度,到最后也没理论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灰溜溜的点了一份鸭锁骨和绿豆沙。
她端着托盘刚一转身,就看见门口那两扇亮堂堂的自动门,为一个男人的到来,而缓缓打开了。
看着严熙光走进来,沈木星有些惊讶。
她以为他走了。
他不会一直跟着她,到现在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