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活口,有自己已经是例外;少主能逃走还能留下传人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药老,您没事吧?”谢逸眉头微微颦蹙着,视线落在那发黄的羊皮卷上,转头凝着谢玮,眼底充斥着浓浓的疑惑之色。
谢玮见状,薄唇嚅了嚅唇,“那上面记载的应该也是一种内家心法,只是与平常的修炼内力不同,倒是跟药老所说的天人合一,气神相通契合。”
“谢谢,谢谢!”药老薄唇微微抿着,“虽然是残卷,并不完整,但这的确是当年我们药家的养身心法,只要有这个,让顾丫头学会吐纳养身,纵然无法与历代药家家主相比,至少,至少身子不会这么孱弱,动辄伤及心脉了。大少爷,谢谢你,我替顾丫头谢谢你!”
“本就是我们谢家欠她的。”谢玮低下头,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臻儿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我……”
谢逸闻言,不知道为什么猛然就松了口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
眼看着药老神色激动地提着药箱离开,谢逸转头看着谢玮,激动退却,如今谢家的状况却是得好好的考量考量了,尤其是耿家的那些人并不好打发。
“耿家,你打算如何?”低头垂眸许久,谢逸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谢玮眸色沉沉,单手搭在茶几上端起那早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厚实的唇紧紧地抿着,沉沉地呼出口浊气,“一人做事一人当,耿家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可现在的耿家怕不是冲着你来的。”谢逸转头望着窗外那暗沉沉的天气,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沉闷压抑;其实他们心中都非常的明白,不好处理的不是耿家,而是当初指使耿家对他们谢家动手的幕后黑手。尤其只要想到苏怡失踪后,他们谢家竟然连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甚至连当年他们以那样近乎屈辱的方式让谢玮离开谢家,以为能够脱离那个人的监控,以为这样就能找到苏怡,可是没想到竟然连耿家都是那人手中的棋子。
明明都在丽城,同城生活数载,明明彼此都知晓彼此的名字,可却就是查不到事情的真相,这其中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的。耿家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要针对他们谢家,难道就仅仅只因为谢家三朝帝师,名望太盛?不,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可现在的谢家,不管谢逸怎么想都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个人如此大动干戈,甚至筹谋十余载。
在谢逸思考的同时,谢玮也在不停的思索着。
直到门外的喧嚣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
“谢玮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张氏那宛若泼妇骂街般的嗓音,怕是整个谢府都能听到她那尖利又刺耳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大吵大闹着,“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欺负我女儿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儿女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呐,啊?”
“谢玮你出来,出来!”在看到谢琦的侧脸时,张氏顿时就怒不可遏地冲了出来,朝着旁边站着的如花似玉道,“将门给本夫人撞开,本夫人还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天理了!”
如花和似玉闻言,身子顿时颤了颤,低下头,瑟瑟发抖却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动。
“怎么,听不到本夫人的话是不是?”张氏瞪着两个丫鬟。
耿青柏见状面色难看,皱了皱眉头,“张氏那就少说两句吧。”
“少说两句,我凭什么要少说两句?”张氏恶狠狠地瞪了耿青柏一眼,没好气地道,“现在是咱们的女儿受了欺负,难道你就不心疼吗?耿青柏,你这个没良心的,说,你是不是还想着宜春楼的那个狐狸精,怎么想摆脱了我们母女跟那个狐狸精双宿双飞?”
耿青柏听着张氏越说越是难听,越说越是离谱,“胡扯!”
“哼,别以为老娘不知道,还想给那个狐狸精赎身,当真以为老娘是吃素的不成?”张氏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