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地步是造化弄人,可我是做姐姐的,我还是希望她好好的,帮我照顾好她,行吗?”
清澈的眼底,带着浓浓的请求和希翼,她薄唇微抿,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自己。秦襄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一般,鼻头酸楚,眼眶一热,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转身点点头,“既然她已经是七皇子府的夫人,我自然会照顾好她的。”说到最后,声音似乎都带着哽咽,“时辰不早,顾小姐也好生歇着,告辞!”
“恕不远送!”顾瑾汐的嗓音似乎带着轻声的感慨。
原来她是如此念旧的人,纵然顾瑾澜都已经这么对她,可她却仍旧念着她往日的好;那对自己呢?秦襄胸口越来越沉,越来越闷,钝钝的痛从那处传来,好似要弥漫到整个心扉般,真的是自己伤她太深,让她连对自己最后的情意都磨没了吗?只要想到是自己,是自己亲手将心爱的女人推给了别人,秦襄就很不能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
感受到秦襄身上的气势,似乎染着浓浓的哀伤和悔恨,乐阳眉宇颦蹙,“爷,您没事吧?”
“……”秦襄摇摇头,看着被扔到马车最里面,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的顾瑾澜,眸色暗了暗。
“澜夫人您打算如何处置?”乐阳低下头,面带恭谨。
“关入荒园。”秦襄的眸色冷凝,顾瑾澜顿时身子颤了颤,想说什么可感受到秦襄双眼泛着的厉色,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下,乐阳嚅了嚅唇,也只能低下头。
荒园,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明白。那个地方,正如同它的名字,是七皇子府荒废多年的园子,据说当年因为在那个园子发生过不好的事情,立府之后,秦襄对那里也没有特别的安排,经年累月,渐渐的无人打理,已经彻彻底底的荒废了。关入那里,怕是比打入冷宫更为凄惨吧。想着,眼角挂到因为禁足而瘦削的顾瑾澜,乐阳的心底竟然有着一丝丝的涟漪。
“可荒园无人照顾,怕是已经住不得人。”
想到顾瑾汐临走前说的那话,秦襄心头的气不由得缓和了几分,深凝着顾瑾澜,眉宇微微颦蹙着,“让管家拨几个人好好照顾着,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许她踏出荒园半步!”
“是!”乐阳低下头,心中却是轻轻叹了口气。
自家爷现在都是这样的态度,就算管家拨了人去又如何,高门大院中的下人都最是会揣度人心的,不被夫君重视的女人,甚至是得了厌弃的,怕是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还是让管家好好敲打敲打下人,不管怎么样都是皇上封的澜夫人,如果真的有个什么,怕是自家爷也不好交代,自己也只能帮她到这儿了。
知道顾瑾澜被关入荒园之后,顾瑾汐愣怔了好大一会儿。
“现在满意了?”看着顾瑾汐那模样,秦睿眉梢浅扬,捧着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眼角挂着倚着凭栏,放眼远眺的顾瑾汐,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先前半分伤怀痛心的模样。
顾瑾汐始终深凝着远处那对湖中戏水的鸳鸯,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尾音微微扬起,“满意?哼!”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荒园,荒园,那个地方就是她曾经的噩梦,五年,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甚至现在她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样度过的,那些苦,那些痛,总要让她也好好的尝尝才是。
“汐儿。”秦睿看着这样的顾瑾汐,眸色暗了暗。
“还没问今儿睿王驾临寒舍,有何要事?”顾瑾汐眼尾轻挑,转头看着他。
“无事就不能来看看你?”秦睿面色沉了沉,这丫头还真是过河拆桥,虽然他承认,在七皇子婚礼的当天,他是故意让人将她送去南郊,为的就是拖延她出现在婚礼的时辰,谁知道这丫头竟然阴差阳错的闯入了太子的别院,甚至还找到了淳于韵,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甚至连秦襄都觉得,她是不是上天的女儿,老天爷这般眷顾于她,之前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