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让自己说的这句话,像是在脑袋清醒时说的:“也许我们先试试?”
沈言止低低地笑了起来,嗓音温润:“好。”
她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澄澄湛湛,波光潋滟,沈言止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你再这样看着我,就真的走不了了。”
听出他话里的挑/逗之意,顾意脸上一热,跳开一步,道:“走走走了。去哪?”
他没回答她,而是很干脆地牵住她的手,道:“跟我走。”
他温暖而干燥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掌,像握住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她没有再发问,跟在他的身后。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顾意却觉得心底原本无边无际的黑洞敞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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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顾意坐在沈言止的车里,对于这种“新身份”的变化,还微有些不适应,不停地东张西望。
她之前的十年,不是没有尝试过恋爱。和祁又寒分手后,为了避免父母担心,还试着和邻家的男孩“约会”,结果第一次约会后就无疾而终,不是对方的问题,完全是她自己的毛病。
年少时,她曾经列过一张长长长长的单子,详详细细地列着长大以后如果有男朋友了,约会时要做的事,从浪漫到荒唐,一件一件都有,但没想到她长大以后却变成了约会无能。
就是和祁又寒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她是作为一个粉丝存在。
和沈言止在一起,她更有些局促不安。
沈言止戴着蓝牙耳机,在打电话:“赵总您是业界前辈,我本不敢多嘴,但赵总您总该知道弃卒保车的道理的。”
那边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沈言止慵懒地说道:“如此就多谢赵总了。”
他挂了电话,顾意就轻声问道:“星辉的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