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给老奴的。老奴已经收藏几十年了,老奴时常思念先帝,就拿出了看看。谁曾想…谁曾想…”
说到这里,老太监转移了目光,立刻变了脸,他恶狠狠地盯着小川子,恨声接着道:“谁曾想这个小崽子手脚不干净,竟然偷走了先帝爷赐给老奴的玉佩!”
老太监刚一说完,游方就听到书架旁传来“扑通”一声。他扭头看去,看见小川子吓得跪在了地上,小脸煞白,没有一点血色。他带着哭腔解释道:“老祖宗,您要明见啊!这一定是有人诬陷孙儿,孙儿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偷御赐的东西。再说孙儿连您的玉佩长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祖宗!”
这时,搀扶老太监的那个小太监用手一指小川子,厉声说道:“小川子,你还敢狡辩!就是你偷的,你当大家都不知道吗?你是犯过强盗罪的人,除了你偷的没别人!”
小川子一怔,转瞬间面色变得凄苦。他冲着那个小太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随后用膝盖挪着跪行到老太监身前,“咣!咣!咣!”不停地磕头,嘴里反复哀声道:“老祖宗,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祖宗,奴才没偷您的玉佩!”
老太监无动于衷,死鱼般混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川子。
小川子连着磕了二十几个响头,抬头看见老太监还是阴森森地盯着自己,脸上的神色变得绝望。他突然连滚带爬地跪到游方面前,抱着游方的腿哀求道:“状元爷,您是有大学问的人,您看在奴才这几天尽心尽力地伺候您的份上,您帮奴才向公公分辨一下。奴才真的没偷东西,奴才求求您了状元爷!”说完又不停地磕头。
游方见他额头都磕破了皮,磕过头的地上沾满血迹,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忍。他刚要起身替小川子解释一下,身子微微一动,又坐了回去。他心中暗想:“听说这宫里的事儿复杂得很,我还是别掺合了。如果不是因为翰林院的藏书楼,我连这个小官都不想做了,干嘛搅和宫里的事?小川子看起来真的可怜,只要他真的没偷那玉佩,估计顶多也就被打一顿,应该没事吧。”
想到这里,游方不再看屋子里的其它人,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掀开杯盖儿,轻轻地吹了吹浮沫儿。
老太监瞅了瞅游方,目光又盯住了小川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出狠厉之色,眼底充满阴森森地杀气,尖细的嗓子厉声叫道:“小安子,去把这狗崽子给我捆起来,送到敬事房活活打死!”
游方心一颤,手一抖,茶水溅到了衣服上。本来他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语言方式和思维方式,可是老太监这阴森森的一句话搞得他思维有点混乱,心想:“纳尼?我靠!不是吧?还没弄清楚呢就要把人活活打死?”
他连忙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咽了下去,低头看向小川子,只见他已经不声不响,面色悲戚地跪倒在地上,眼神呆滞,空洞地看着前方虚无之处。
游方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定了定神,站起来笑着对老太监说道:“海公公,您看小川子这么实诚,他把头都磕破了,流了这么多血,我看他没有说谎,应该是没偷东西。您说呢?”
老太监见游方发了话,狠厉的脸色换成了僵硬的笑脸。正要说话,他身旁的小太监急急地跳了出来,用更加尖细的声音抢着说道:“状元爷,您可别被这小子骗了,就是他偷的!”
游方瞥了一眼那个小太监,见他长的尖嘴猴腮,说话的时候眼神游移不定。游方脸上收起了笑容,没有说话。那小太监不知怎么,身上一冷,竟打了个哆嗦。
老太监狠狠地瞪了那个小太监一眼,冷声训斥道:“住口,状元爷面前,哪有你这个狗奴才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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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随后换上笑脸对游方说:“状元爷,老奴的玉佩真的丢了,现在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您说怎么办?”
游方说道:“这倒不好办。”眼珠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