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纷扰交织在他的心头。
嵇昀没有喊话,而是缓步地走进了屋里,四下陈设依旧是那么简单,竹床上一条冬季的棉被被叠的整齐,窗台与门扉均是一尘不染,揭开蒸腾着热气的盖子,锅里滚烂的河鱼豆腐与木薯面饼的香气迎面扑来。
看样子,义父的生活被人照料地十分悉心,想到这里,嵇昀复杂的心绪终于有了一丝沉静。
“您喜欢听黄鹂鸟的叫声,我待会儿给您捉一只来,挂在屋子外面,这样您就不用每天到山林里去了,风凉您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窗外隐约传来对话声,嵇昀知是义父回来了,但奇怪的是,他的身边竟然有个女子。
“把黄鹂关进笼子里,就好比把人关进牢狱,它的歌声也就不会那么美妙了。”
杨楮一边回答着女子的话,一边将木车停在石榴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红花,似乎有所感怀。嵇昀听门口脚步声急,知是女子进得屋来,忙闪身到内屋。女子进屋没有发现异样,她的心思全然在饭锅里,径直地走向了锅台,俯身翻拭饭菜。
嵇昀站在内屋,看着年轻女子忙碌的背影,两股热泪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