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写给儿子的遗书...”
蔡延裘大失所望:“遗书呵,老东西,怎么连遗书都带进坟里!”
赵延寿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里,若弘祖师爷的儿子,就是本门第二任掌门,这座墓穴是他给祖师爷修葺的,把祖师留给他的遗书一并放进棺材,他是怎么想的...”
李延发急不可耐:“管他那么多,遗书上怎么写的,有没有说那个什么朱...垠什么的东西放在哪儿了?”
赵延寿把黄纸翻来翻去,仔细瞧看未发现其他端倪,“没有,这上面只是嘱咐他儿子,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九天教铲除,不留遗患。”
“呼——”
墓门外忽然吹进一阵风,将两处烛火都熄灭了去。
“怎么回事?快把蜡烛点着!”赵延寿朝李延发怒吼的同时,椁室内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暗黑的墓道里本来阴沉压抑,加之怪异的响动,更加使人毛骨悚然。赵延寿喊了几声,不见李延发动静,于是摸索着找到烛台,亲自把蜡烛点燃。
“啊呀妈呀!”
借助些许微弱的亮光,赵延寿被眼前的一幕吓摊在地上,嵇昀和蔡延裘循声看去,骇然失色:只见烛台旁,李延发仰着脖颈,长大着嘴,两眼猩红瞪如滚珠、双腮惨白皱如蟾皮,一动不动俨然如一具干尸。
蔡延裘壮着胆子走上前试探鼻息,发现李延发已经气绝身亡。死状骇人不由得让人担心起鬼魅作祟。
“赵师兄,是不是祖师爷生气了?!”
蔡延裘颤颤巍巍,赵延寿虽百思不解,嘴上仍然强硬:
“稳住,好好想想,哪里会有鬼怪,除非是人在作怪!”
嵇昀四下顾看,除了黑压压的石壁和两具棺椁,瞧不见任何异样,当下也是害怕,“咚咚咚...”诡异寂静的时刻里,心跳声竟显得如此沉重有力。
“哒哒哒!”
怪异声又响了起来,三人听得真切,那动静正是从另一具棺材中传出来的。
“这...这...这...”蔡延裘本来莽撞气大,此时竟也被吓得结结巴巴。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么做了亏心事的人,有风吹草动即不免会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哒哒哒——”
棺材里怪声不止,赵延寿直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拉着被吓到变色的蔡延裘,步步靠近发出怪声的棺材。
“你去把盖子打开...”
“我?我不去,你...你去!”
“我是师兄,我命令你去!”
“师兄?活着叫你句师兄,死到临头了谁命令谁呀!”
“没用的东西...”
二人互相推诿了一阵儿,赵延寿瞧向了嵇昀:“嵇师弟,你去。”
“我去?”
嵇昀微怔,赵延寿瞪直了眼:
“你去不去?!你不去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女人!”
嵇昀轻嗤了一声,悻悻地走上前,心道:
“祖师,虽然我劈开了您的墓门,但全都是被这几个歹人威逼胁迫,您老人家果真显灵的话,有错就都怪在他们几个头上好了。”
他双手扶住灵柩,深吸了一口气,将棺材盖腾地翻起开来。
“呀!”
蔡延裘微愣了下,随即发疯般大喊着冲上前,嵇昀都被他撞到了一边,蔡延裘双手握住长剑,往灵柩里死命地乱刺,点点温热的东西随着剑锋的起起落落,溅满了他的双颊。
“血!古墓中竟有鲜血?!果真是诈尸了么!”
赵延寿对墓中所见所闻不敢相信,蔡延裘因杀红了眼,神志已然不清,而就在此时,哒哒的声响又传来了,这次,声音源自三个人的头顶处。
嵇昀循声仰视,这下可是见到了发声之物的全貌,一刹那间,只觉得从头到脚凉了大半截,心跳声也要停止似的。
发声的家伙长手长脚,以